他这些天在忙什么我都知的。他带谢思蓓去见了他的父母，他去和他父亲和解，他去叫了他继母几声“妈”，他还陪谢思蓓去医院检查，他还在研究哈尔滨的楼盘，他还在计划着明年三月等他满22岁就去领证，他……还要应付我。

我推开他，把别过一边，“这件事……我不能原谅你。如果你三个月前没跟她发生什么，也不会有今天。”

我懂事地微笑着，目送他门后，关门那一瞬间总是忍不住把眉缩成一团。

见我不说话，他接着说：“下一步，我要是不答应她，她会让全天下都知我和你的关系。”

“小北……”他想伸手过来抱我。

他的嘴角搐了一下，“你妈妈……要她把孩生下来，要我跟她结婚。”

所以我要一个人完成我们的梦想，我要一个人去考研，一个人在北京读两年研究生，一个人找工作，一个人。

当时钟上显示“20：00”的时候，门打开了。

圣诞节，终归还是留给西方人庆祝就好，我们就活在悲恸里吧。

“……对不起。”

他成长了，他真的像一个大男人一样理着各各样棘手的事，真了不起，这就是我的人。只是，这些棘手的事全都与我无关，他的学会的担当全都与我无关。

我沉默不语。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了，风凛凛地刮着，成快速律动着的雪雾，把这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惨白的恐怖之中。圣诞节的彩灯模糊在雪雾里，好的世界已然消失。无情的北风怎会顾及我们的受，寒冷的冬天本来就不会拥有。

再之后的日，澈南总不在家。门之前，他都会叮嘱我：“你要好好复习，考研上就要到了。”

“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我迎上去问。

那么我呢，我是不是也该成长了，我是不是也该学着放下对他的依赖，放下我的世界呢——世界那么重，放下来，也许自己会轻松很多。

我知现在的他已经不可能跟我去考研了，自从圣诞节过后，澈南就再也没有看过书，就连期考都是直接考，所以考上研究生的几率很小。再者说，他已经没有陪着我的责任了。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学位，不是前途，而是安定的家。

下电话后，我用神询问他。

我苦笑着摇摇。周浔北、央澈南、谢思蓓三个人若是要算清楚“对不起”这份帐，估计得一回接一回，怎么也算不清楚。

是我们的缘分已尽了。

他只是为了让我好好考试，才在家里闭不提谢思蓓的事的；而我，也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才装作什么都不知的。

“因为明天我们要考研呀。”他一边脱鞋一边应着，“今晚一

2008年1月末，考研的前一天晚上格外地冷，听说南方已经酿成雪灾。这个冬天发生了太多悲剧。尽这样，我还是在等澈南回来。

我开：“我们俩的名字一个南、一个北……也许，南辕北辙是命中注定。”我攒了衣角，“说不定……那是个很可的孩。”

彼此对对方的心意都心知肚明，只是谁都不说，不能说。那个孩就是老天赐给我们最盛大的分手礼。

☆、第二十五章

我麻木地转过，盯着前方发愣。不是谢思蓓把我们上绝路，是我们的人生本来就不该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