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慢慢抚上他的脸，摸着那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脸，中一酸，泪便滴了下来：“真的是你？这些年......你还好吗？”

恢复以前的味，我想起那事，便问他：“听说上次是你给我泡的茶，不知哪里得来的方？”

他笑笑，说：“长老们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我说来中，还有别的事要办，他们拦不住我。”

忽听后他轻轻叫了一声：“姑姑。”

“不，不可能，你的脸......”我怀疑这是秦煜设下的一个圈，以此来戏我。

他低了，那长长的睫投下影在中，显得那双睛如此邃：“才在家时曾跟着学过医术，见书上有那么个方，容养颜，便自作聪明在娘娘面前卖了一回，再也不敢了。”

我看了他一，笑：“你可知，我以前有一个徒弟，年龄应跟你相仿，喝到那壶茶时，还以为是他来找我了。怎么可能呢？五年了，恐怕他现在见到我这个样，也是不愿认我的。”

他没有说话，静静站在我边，看不是何表情。我自顾自的说：“连我都不喜现在的自己。人生真是讽刺，岁月竟然会把一个人变成她曾经最讨厌的样，可见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呆在当场，不知该说什么。他走过来，蹲在我前，一双手握住我的手，柔声说：“姑姑，真的是我。那茶是你教我的方，还有我的手臂，”他轻轻起袖，左臂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刀疤，“是姑姑救了我，教我医术，离开那日，我对姑姑说一定会回来的，你看，我真的回来了。”

我着急的说：“为何偏偏是你来？你可知，秦煜一直都没放弃捉拿你们，尤其是你，上着前朝王室和莫洛的血，他不会放过你的，你快走，趁还没人发现。”

我摇摇，看向那杯茶，说：“无妨，只是那方很像我早年琢磨来的一个药方，许多年没有喝到那味了。”说完，叹了气，不知为何今夜我特别想跟人说话，许是因为大丧期间不准饮酒，失了唯一的乐趣。

他，说：“我很好，离开九幽谷以后，我们便了关，这几年，一直在关外各国，最近才回来。”说完，伸手拭去我脸上的泪。

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骆毅只安静的听着，什么也没有说。到最后，我说累了，慢慢站起来，便要回床上躺着。他伸手要扶我，我一摆手，说：“你去歇着吧，我自己能行。”说着，一一的往床前蹦。

我稍冷静些，才反应过来：“里如此危险，你为何要来？何他们怎么不拦着你？”

我如五雷轰，那一恍神，脚下没站稳，往一边倒去，却被一双手臂接住。我瞪着看着他，颤颤的说：“你......你方才叫我什么？”

他叹气，走到桌边，用手指沾了杯中的，沿着发际线抹了几下，轻轻一撕，人面便摘了下来。再回过脸时，一张与莫洛酷似的面孔现在前，细细看去，还能找到那个少年的廓。

他没有回答，把我扶到床边坐好，才站在我面前，轻声说：“姑姑，我是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