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训只觉得自己的简直都抬不起来了!太丢人了!想起谢长怜,不再是疼
,而是
的嫌恶。
“谢长卿!”谢训怒喝。
谢训又颓了,谢长卿撇撇嘴。
“正月初一,笔格一架:正月初六,湘竹笔筒一个:三月十二,缎两匹,玉如意一柄;三月二十八,海棠
一盆;四月二十,碧玉镯
一双……”
谢长卿找了张椅坐下,双手抱
,毫不畏惧地盯着谢训。她是真的很生气。
看见谢训的老态,谢长歌又怎会好过?
谢训的脸变得通红起来,耳后火辣辣地疼,仿佛要烧起来,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却说不
话来,半天结结
喊了声:“玉娘……”
“哎!”谢长卿应声,十分响亮,中气十足。
清砚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张单,从背面的墨迹可以看
纸上有不少字,她面带微笑,嘴上话却一
也不柔和:“五小
从这里拿的东西多不胜数,真算起来怕是两天两夜都盘算不完,我们小
大度,以前的就不计较了,只打算要回今年的。还请老爷听好了。”她刷地一声展开单
,听得谢训眉梢抖了一抖。
谢长卿这番话可谓毫不留情,刺得谢训又羞又怒,一张脸又黑又红,很是彩。
“我有的她没有,我就必须给她,可父亲想过没有,给了她,她有,我便没有了,她可以找父亲哭诉,我该找谁哭诉?”
谢训长叹了一气,颓然
:“她从你这里拿了多少东西?你告诉爹爹,爹爹找她给你拿回来。”
见谢长歌慢慢说:“妹妹受了什么委屈,她到爹爹面前一哭,爹爹便不问青红皂白来责骂我;她想要什么东西,爹爹就会让我给她。可我呢?我受了委屈,爹爹不会在意;我想要妹妹的东西,在父亲中却成了抢。”
清砚语速很快,却齿清晰,念完后,她行了一礼,退回谢长歌
后。
谢长卿听清砚念那一长串名单,下都快掉地上了,她合上自己的下
,讽刺
:“不是说大伯很疼
谢长怜的么?怎么什么东西都不给她,还让她恬不知耻地找
拿?大伯你也太小气了,拮据到连生活用品都不给她们。”谢长卿装模作样地抹
泪,“五妹妹太可怜了,连梳
这
东西都要从别人这里拿,还不知
平日过的是怎样清贫的日
呢。”
谢训仿佛苍老了许多:“玉娘你放心,爹爹……我一定会帮你要回来的。”他声音带着苦涩。每次见刘姨娘和谢长怜,母女俩都是楚楚可怜的小白一般,说的话也透
着可怜的意味,因此他便认为刘姨娘母女弱势,被贺氏母女打压,对刘姨娘母女也就更加怜
。如今想来,刘姨娘和谢长怜却没他想的那般善良纯真。自己太混账了,没资格在谢长歌面前自称“爹爹”。
“玉娘!听说你那个妹妹又拿你东西了!她怎么什么东西都要从你这里拿啊!”
谢长歌偏过:“清砚。”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正是来者谢长卿。她门瞧见谢训也在,眉一挑,说话毫不客气:“大伯也在?方才我心直
快的话您应当听见了吧?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您回去替我好好地问问你家丽娘,谢府可短缺过她什么东西不曾?怎么一天到晚总盯着别人的不放?真如旁人所说,别人的东西才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