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周氏已将近疯狂。

“我不是个蠢笨的，夫人以前一直倚重我，突然之间就对我苛责了，我怎么可能不知是为了什么？”

……

秋雁为周氏整理遗容，让她看起来不那么狰狞。

“夫人，您没发现现在的状态，其实是回光返照么？”秋雁看着周氏裙上的红越来越大，越来越。

秋雁冷旁观，慢慢看着周氏挣扎、□□、抓挠、哭泣，慢慢地、慢慢地咽气。

周氏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不用说，肯定是撞见过几次吧。

清砚开解:“修短随化，终期于尽。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态，小实在不必过于沉痛。”

秋雁笑了一下:“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夫人您以前倚重我，以后也会继续倚重我的，毕竟，我会陪你一起离开的。”

吃着吃着，不由得叹气:“你说，怎么好端端的，四婶就走了呢？”

秋雁角勾一抹诡异的笑，随即颤抖地大喊。

周氏辞世得急，谢诚不事，一应后事全由贺氏安排。作为嫡女，谢长歌自然要为贺氏分担，因此一直忙碌到晚上才把事情安排好，谢长歌拖着疲惫的回了风和苑。

“潋墨，来给我肩。”谢长歌坐着椅上，闭着睛。

最终她还是反抗了，这需要多么大的破釜沉舟的勇气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谢

秋雁淡淡:“其实我本没有害你的心思的，不过夫人您惹到了别人，那人找到了我，所以夫人，您只好去死了。”

周氏只用愤恨的光看她，秋雁嗤笑:“夫人只想着我是那贪图富贵的人罢，可夫人您想想，他是主，一个不如意便能把我发卖了去，我怎么敢反抗？”

周氏恨得睛快要滴血来。

清砚不懂，她是重生的，她记得前一世周氏是母平安的，怎么这一世就变了样了？是因为她吗？

周氏惊:“你……你什么意思？”

潋墨走过去，她很擅长此事，力度适中，为谢长歌缓解疲累。

周氏惊慌失措地叫下人，秋雁:“下人们怕打扰您休息，都离得远远的呢，怕是听不见您的呼唤呢。”

“您侄害了人家的女儿……您说是谁呢？”

是曹氏！

谢长歌本没什么胃，不过她知明日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也打着神吃了。

她不喜周氏，不过再怎么周氏也是她的亲人，虽说不至于难过到痛彻心扉，却也难免到一阵惆怅。

秋雁眉目清秀，在谢府仆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谢诚有时会对她动手动脚，揩揩油，自周氏怀之后变本加厉，秋雁忍不了，撞了谢诚，谢诚才作罢。

谢长歌淡淡嗯了一声。

清砚让小丫鬟去厨房传菜，自己端了盘心来，:“小，您忙碌了这么久，连晚饭都没吃上，菜已经好了，您先吃心垫垫肚吧。”

“来人啊！夫人……夫人血崩了！”

她死过一次，还能重生了，周氏呢？

周氏脸上是的恨意:“我素日待你不薄……就算我亏待你了，好歹咱们主仆一场的情分，你居然这么狠心下毒手！”

她指甲里面藏了药的粉末，在端最后一碗参汤的时候，悄悄地把指甲往汤里面一浸，她动作隐秘且快，没有人发现其中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