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得到的？还不是老办法，动动手指，看看谁的总结写得最好嘛！只是这次比较麻烦，居然被那个小护士发现了。还好我聪明，卖了一下嘴……”

多说无益，反正那份总结现在也已经不是她的了。

☆、第17章

“喂，老公啊，在吗？告诉你个好消息，这个月月底年休，我得了免费去西岭雪山的名额，可以带孩一块儿去免费雪泡温泉了！”

余田田抬看了看她，最终低声说：“算了，我不会去跟领导说的。”

她辛辛苦苦写来的总结成为他

张佳慧满面愁容地说：“我也不想这缺德又卑鄙的事情，可是孩缠得，我作为一个母亲又实在不能罔顾他们的心愿，所以我……所以我看到你的报告写得那么……”

余田田听不太真切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她的的确确觉得很冷。

……

但她并没有看见，在她离开以后，张佳慧忽然就没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反而笑了起来，打电话报喜去了。

***

余田田没吭声。

余田田这几天很郁闷。

她说得很诚挚，歉的意味也很。

她也没有料到这一次的年终总结竟然会被张贴来，面对得奖总结的真正主人，难免有几分心虚。

张佳慧是她的上司，也是护士长。

张佳慧蓦地抬起来看着她，面上难以置信的喜悦神情。

余田田转走了，心情低落得好像外面的天，灰蒙蒙一片，冷的风肆意凌路人。

年过三十五，但保养得很好，已经生了两个孩的张佳慧化着致的妆容，看上去还不到三十。

张佳慧看了看她，垂丧气地说：“你要是觉得心里有气，可以去告诉领导，我……大不了我告诉孩今年去不了，明年……哎，以后有机会再带他们去雪吧。”

她靠在椅上，神情沮丧地低下了，因为眉微蹙，角终于显一丝鱼尾纹来。

外面的风呼呼地刮，雨棚哗哗作响，掩盖了办公室里的喜悦声音。

片刻之后，她叹气，“对不起，我不应该抢你的名额，但是我家两个孩一直嚷着想去雪。你也知现在养孩有多不容易，更别提我还一养就养了俩。哥哥在读贵族小学，妹妹在读私立幼儿园，这开销实在是让我吃不消。”

看肯定是西岭雪山啦，雪、泡泡温泉，这才叫享受。”

余田田还是没有说话。

说到这里，她踌躇了。

余田田离开办公室前，还是直视着她的睛慢慢地说：“护士长，同情并不是每次都有用的，也不是谁应该给谁的。你窃取了他人的劳动成果，只需要改一改名字就行了，可是你没有想过别人为了完成这样一件事，付了多少心血，又投了多少力。”

余田田站在整洁净的办公室里，没有心思去看被布置得十分致又有女人味的办公桌，也没有去看满墙的个人荣誉奖状或者十佳工作团队，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桌后的张佳慧。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又低了下去。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用悦耳动听的声音说：“小鱼啊，不好意思，其实我……”

已经是隆冬了，一年中最冷的季节，她就算站在人群里，也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