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钰娜只是淡然一笑，又继续她的说法：“本来我是没想到这一去的，写稿前我同我替的那个同事聊天，她说放料的人叫阿标，阿标阿标我好像在哪听过，后来才想起他是你的人，你是故意让传媒写你和林菲菲吧，只不过没想到碰上了我。”

宋瑾霖笑，宋添明怎会不知罗钰娜有用，他早看来她是宋瑾霖的命，留着她才好控制他。

他们好久没有这样认真聊天。

宋瑾霖：“很聪明。”

罗钰娜侧看他，后又睫垂落：“嗯，其实我能受到，像我读到一本书被作者的行文惊艳，我会好奇他到底经历过什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很厚重很沉。”

罗钰娜若有所思地，看来她还是想得不够完整：“所以，是要把传媒引到那艘游艇，报林菲菲的同时报这艘游艇的秽，那些东都是宋氏的，虽然金主见怪不怪，但是一旦造成大规模丑闻爆发会影响宋氏市大跌。”

恶，他心底的恶太多了。

“很明显？”

果然，他恨宋添明。

罗钰娜任风她的发，景象朦胧如被黑纱遮掩，“你恨宋添明。”

……

也没想到，他们是同类人。

他转移视线，淡淡地看向海港，“我生在这样的家，金房地产贩毒杀人，没得逃避。”

“那天你不该现在游艇上，你本应在片场拍戏，但也没错，你确实是在拍戏，只不过是在游艇上和林菲菲拍戏。”

她不忘调侃：“最佳男女主角，敬业。”

“原本我想要接近半山楼的贩毒易链，但包在这方面拿太死，半山楼规矩尤为多，我只能抓到不到层。”

不过，她站在女人角度看林菲菲，知她假戏真，绝对为宋瑾霖动了心，嫉妒光利如刀尖。

宋瑾霖目光沉，他的阿钰，聪明的阿钰。

冷光落在宋瑾霖的脸上，他突然一笑：“那你能受到我的吗，藉，妥协，还有恶。”

罗钰娜攥着纸杯，好熟悉的觉，却故意回避：“一般般。”

灯光灿烂如钻石伏在面，港风带来一杂糅的味，人为兼自然。

她转过，发丝在空气划了漂亮的弧度，撞他的，突然话峰一转：“其实你知我接近你到底想挖什么吗。”

宋瑾霖示意她继续。

“我并不认为宋添明和包会不知我什么来路。我所在的港媒是唐德天资助的，我老豆是罗仲才，这两人都是他们死对。他们不解决我，要么就是念旧情，要么就是我有用，但以他们的德，我想是后者。”

“说实话，都是你给我的思路，我确实很想要宋添明遭报应，所以我拼命接近你靠近你，直到我从你上发现了一样东西。”

她摇，然后又，“那天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游艇，主人喜古董画，这么设计游艇的全港只有宋添明，而我在游艇上看到的人都是宋氏的东。”

忽而一阵刺耳渡声驰骋，港一沉一浮，心也一沉一浮。

宋瑾霖开：“我的重不是在于我和林菲菲，当然我经常同她炒作目的就是想靠娱乐八卦引市民球，准确来说是民。”

宋瑾霖平静地回答：“是，让宋添明尝甜也不错。”

他继续：“你们看到的电影，就是我的生活，我想要发来，所以拍戏。”

宋瑾霖替她抚去凌发丝，勾在耳边，轻描淡写，却如相濡以沫。

不知这是心安排，还是机缘巧合，从半山楼方天意开始，他们便在每一局都相遇。

影视，能连接梦境与现实，传递创作者视野的度和格局的宽度。

片刻，罗钰娜说：“见到海，我会想起两个人。”

“你为什么要当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