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她？”我本以为她也就是在郑国。

“不知你知不知‘长云’？”段烨忽然问了个八竿打不着的问题。

段烨，又摇摇：“‘浅’销声匿迹很久了，她应该有过在齐国的生意，但是我从未见过她、更没有过集。没想到啊……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现。”

段烨脸一凝，目光突然有了力度，四扫了一遍：“她？”

“嗯，是啊。浅真的很厉害，上名的狠。无话，也不因为女的份‘讨巧’，活儿极快。她离开的时候很多人惋惜、也很多人松了一气。”

我细想了一夜没有睡。快天明的时候，有人来到我门，问：“怎么了？”

我：“就是薛。”

我又想了想，问：“你不觉得她一个女，这个不行吗？”

他们也担心我，但是担心的内容对任何一个人都是一样的，不是我、他们也会有相同的担忧。怎么说呢，他们只因为我不会武、不能保护自己而不让我去一些事，但是谈些其他的事的时候，完全不避着我，还要听我的意见。开玩笑的时候也没什么顾虑，很愉快。

为什么他必须要那样？如果不是如此，他是不是能快乐一？

我想起浅的话，问他：“你知‘浅’吗？”

我是个女，又怎么了？我可以在家中闺大小，也可以游走四方到闯，我明明可以选择啊。而大哥……我大哥却分明不是个外向的人，他却不得不与人际，寻找路。

“齐国有个地方，叫‘长云’。当初从秦国分来的时候，很多地方都改了名字，但是这里却没有。你知为什么吗？”

现在再这样对待我，怕磕着怕碰着，为我准备好一切，绝不是我认真思考之后能接受的——若不是当初段烨的突然现，我可能还没这么的觉。但就怕对比嘛，怕那些他“死后”我掩藏起的情绪再一次冲破牢笼。

这次我没有拒绝他，过去开了门：“段烨，我正好想去找你。”

我哑然。浅所言不假，若不是我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只要走在这条危险的线上，就得听过“浅”的名号。

我有不好意思地笑。其实问段烨任何事情我都不该吞吞吐吐的。但是我终于开始想“将来”——将来是什么样？这东西，突然就不确定了。

我们为什么不能自己选择呢？他像我当初一样无忧无虑、诗作画就好，而我去闯一闯……明明这样更好啊！

与之对比……就是我们家那些亲兵了吧。他们对我当然是好，但是我不自在。我小的时候，边的人和他们一样，那时我还没什么觉。可是这三四年里我经历了太多，游走了很多地方，界和知识往外扩了不知多少倍。

段烨笑了：“闹了半天，你其实是想问我这个？”

“啊？”我没明白。

段烨讶然——这个我给他讲过，我当时戏班的班主。“而且她还见过你，几年前的时候……当初，还意气风发。”

段烨迈来，先问：“昨晚那到底是谁？我一都没察觉到这地方竟然藏了人，幸亏不是针对我们的。”

有因为我是个女孩，就要怎样怎样。

“她应该是洗手不很久了——现世安稳，她也找回她要守护的东西，何苦这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