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一脸冷,和我说让我到后方去别跟着了。我笑意盈盈对着他,寸步不退。来见他是一方面,我又不是见了就不走了,也不是叙叙家常而已,这时候我怎么能走?我还得盯着局势变化呢。
现在还在想什么呢?其实照我的预计……没有遗憾了。那我为什么还不走?都想到这里了,为什么还是不走?我到底还想
什么?
我冷血无情随了方辑,任地把我的想法加给了三哥,让他也不得不见到现在这个我,把血淋淋的事实砸到他的面前。
反正只要让我离开这里,我跑起来更容易,三哥想的明白这一。
其实不是的。我的预想与如今的状况没错,我又何必质疑当初的选择。
与其如今这个样,他还不如死了——说白了,我应该和三哥想的一样。这不就是我最初说服自己来的理由吗,他没有路可以选,那我来帮他找一条。只不过见到了人,心神震动,又觉得我当初只是找个借
把自己送来见他——
是的了,有理。
小双原本还嘻嘻哈哈和我逗着玩儿,真的一打起来,先探了没人看着我们了,然后说:“现在走吧。之前我们能
的都
战争是在那天晚上打响的。
彼时年少,风貌正好。
其实完全没有谁对谁错,我不过就是幸运一些,没到那个地步罢了。
“你很平淡吗?”成庄叔说,“其实你分明对他最不同。因为你接受别人的变化,却不接受他的。于是你不愿意承认这个还是你的三哥,你去伤害他的时候,他是个抢走你亲人的人,而不是亲人。”
但这裂
存在了这么久,我没能力合上了。
其实——结果已定。两国联军打一支农民兵为主的“叛军”,还是没什么悬念的,就看能撑多久而已。我希望赶降,还能少
意外。早
看清形势不好吗?这个时候怎么
持起来、学会“飞蛾扑火”了?
为什么呢,我好像是一直在为别人考虑,对他却这么狠。
我自私地想着来一次一个了断,但是三哥呢?他现在也许宁愿我已经死了,或是杳无音讯地生活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不要让他知
、不要让他见到,让他的记忆还停在我们分开那时。
或许过去,他会在失神痛苦的瞬间想起我,没准我还能给他力量,现在估计只有痛苦了。
为了防止郑国那边震惊完了再有动作,肯定要从速。都这个时候了,于各
考虑,我们账外的守卫也撤了。
可能我还是想救他。可最难过的是,只要无法说服他,我就无法救他。
他没时间在我这里停着,说了几句看没用,也就没办法走了。我知,他对我一
办法都没有,我一定程度上也是仗着这一
。我想的明白他质问我的
,他却不一定敢想他背离了年少的志向。于是他……不敢面对我的。
我和小双说:“你看,我现在要挟他,已经这么平淡了。”这就是个习惯的过程。过去离得远,总是想着,想着想着就给化了,就能找借
了。可是真的见到了,我们又都不习惯对方的存在,各
冲突频发,比陌生人还得陌生一
。
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平民,得阻止他,现在还是只有这一条路。我本来就是因为他无路可走,来见——最后一面的。
我看到自己的双手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