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他向最近一鹿伸手，结果见识了什么叫就跑，不免有些郁闷。但仅仅是在神境，她的心情就畅快许多。

就像上次未白带她一样，凡她所至之，荆棘向两侧递次打开，让一条狭长通路。

她待在他温的臂弯里，不由为他难得转暗暗称奇。

他太麻烦了懒得解释的表情，将目光移至远方。

“我也想知，这地方应该不是说就吧。”

起下床，她倏忽踩到一溜溜的东西，吓得后缩好几步。看清上面的叶后，她才发现不是蛇，而是藤蔓。

这方面她和未白的观倒是奇一致，如果能常像这样平心静气地，他们说不定有很多话题可聊。

神境山谷似乎不会迎来黑夜，永远是那么光明媚。鹿群陆陆续续跨过浅溪，到对面去吃草晒太了。

“嗯。”他应了声，片刻又躺了回去，还把她抓到边，“算了，再待会儿。”

嘹亮空灵的雀鸣声在山谷间回，连晓又一次来到了神境。

风拂起他的发，他半合上：“想到你回去就要和别人门跑，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好。”

“你主动找我，想什么？”他显然还记得上次被倒的仇。

山边缘砌了平整的楼梯，沿阶走到谷底后，她在溪边的鹿群间，发现了靠在石上休憩的未白。

未白微微扬眉，简略回答：“一岁多。”

“那来这里以前呢？”

绵延的藤蔓似是引路人，指领她走下楼，穿过走廊来到未白的房间前。

其实只是向往?这里，见到他不打个招呼也说不过去。连晓抱膝坐在他三米外，想了想问：“今天辛然的话，你怎么想的？”

氛围很好，她忍不住趁打铁，问好奇很久的事情：“未白，你多大了呀？”

“是女神许你来了。”未白伸手，附近一碧绿牡鹿撒开四蹄跑来，亲昵地用鼻蹭了蹭他的掌心。

未白慢悠悠撑起，连晓见状不舍问：“要回去了吗？”

“异能是无罪的，就像钱本无罪，还是有人趋之若鹜地为财犯法。”他懒散说，“只是她不想承认自己人的弱，才归因到能力上而已。”

见他神认真，并不像在开玩笑，连晓惊了：难他真是个婴？

不等她声，未白已睁开，看见她时稍显意外：“你怎么来了。”

像是能看透她的想法，他平淡解释：“我来这个世界只有一年多。”

曾眠。

房门虚掩，透过隙能看见里面丛生层叠的荆棘。四周幽静寂寥，反正她也睡不着，索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