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吹來。」眾人熱情圍了上來。
洛青急道:「我有急事,小事先找我副堂。」說著縱身轉進小巷。再幾個拐彎出了大道,曲曲繞繞來到茶館前。
洛青疾風似的進了茶館,見寒露一派自在,一襲紅衫坐在檯邊撥琴。侍從隨後跟了進來,散了客人,帶上館門擋了看熱鬧的群眾。
洛青神色冷厲,行至台前,沉聲問道:「星門主呢?」
寒露聞聲,抬頭一笑道:「妹妹?我留她喝了一壺酒,便讓她回去了。她沒回南城麼?要不堂主外邊兒繞繞問問,興許是北城玩意兒多,她溜達得遠了些,又興許是迷了路?」
洛青透著冷意,切齒道:「別逼我。」
寒露緩擱下琴,起身道:「堂主這是怎麼了?我剛不是說了,她喝了壺酒便回去了?要不我請人去找找?」
洛青長劍揚出,直指寒露凌厲道:「她根本喝不了一壺酒。」
寒露一聲冷笑,水袖揚張,秀麗明眸迎視洛青:「你如今當我這裡怎麼,怕了你的劍了?堂主這是要指控我扣下你的人,你倒說個緣由,我何須扣她,難道是為了你?」
寒露艷然一笑,坐了下來,端過一旁几上的酒杯,一仰而盡,敲在桌上。冷道:「你儘管帶人搜,仔仔細細搜,當心若是在別處找著了,你這不懂禮數的堂主,當來好好向我陪個不是。」
洛青冷望著她,倏然收刀入鞘,道:「搜。」
數名侍從一揖,入內挨著廳細查,又進了後院客棧翻找,驚擾了一對對纏綿鴛鴦,惹起驚呼連連。
洛青跟著裡外翻了個遍,仍尋不到星寧夕。沿廊繞著,心下著急,寒露有何動機,他實不明白。他縱和寒露有點牽扯,他只覺得她風流迷權,知他要接職堂主,鬧著尋他玩笑,可不見她有何真情可言。難道她客棧暗地擄起姑娘不成?星寧夕再如何貌美,有自己擺明護著,她豈敢朝她出手。
片時理不出頭緒,想只好再派人到城外和兄弟問問,他便不信,寒露能在他眼皮下把人藏了。
回到大廳,寒露坐在椅上,笑吟吟望著洛青道:「我今個兒的損失,可得都算堂主的。」
洛青頭也不回,令道:「走」,領侍從去了。
一陣去來,堂上衣若迎出,怯聲道:「沒找著寧夕麼?大哥也出去探探了。」見洛青搖了搖頭。又急道:「噯,這那麼大的人能藏到哪兒去。」
山藤知洛青心急,畢竟也是自己疏忽,斂起神色,道:「洛青,我們概查了查姊姊,她實在也沒什麼特別,但她不是蘭臺人,來自西海,約二十歲和他哥哥來村。營生便是歌舞茶館,後嫁予趙大哥,這我們也是知道的。她那客棧,經營如舊,也沒太踰矩,只人員出入繁雜,她有沒有與什麼人交好,一時半刻也查不出來。」
洛青臉色甚差,皺眉道:「不論她動機如何,外頭我先令人看住了。再差人城內搜搜就是。」
「怎麼?」忽和抱著幾罈酒,自大門進堂,道:「什麼時辰了,你們還在這兒蹭著。」
洛青一揖道:「長老,一點小事,正在發落。」
忽和瞟了他一眼:「小事?看你神情,還以為巖靖峰打下來了。說吧,我倒是知道,你丟了我們軍師,這可不算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