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一抬,敲了她肩上穴道,道:「得罪了。你若真是星門主,回頭向你賠禮。」
星寧夕望了他一眼,冷道:「麻煩副長莫忘牽上我的馬,我今日才結識牠,可不想就這般丟了。」
羽竹眉微微一抬,道:「你還顧得上馬,行了。走吧」言畢,一舉拎星寧夕上馬回營。
一回營,吩咐人稟了夜闌,先拐了道,在一藥煙縈繞的帳前停下。拎了星寧夕與一棉布袋下馬,皺眉道:「和你費了些時,也不知道趕不趕得上,我們此番是下來找靈薊花,堂主派來的藥品委實不夠。你要是星門主,那真是大好。」
星寧夕一楞,道:「不夠?我沒日沒夜也趕了好幾批,讓我進去看看。這穴你幫我解了吧。」
羽竹又拽了她進藥帳,擱在一旁,與之前相較,動作是輕了些:「要看便這般看著,夜闌確認過之前,我是不會放了你的。」
她冷別過眼,咕噥道:「既不信我,何苦叫我看你的藥,不怕我毒了你們。」
羽竹一瞪她,手上忙著藥材道:「地門毒針換了幾次藥劑,如今舊的靈薊丹有些不濟事,得再換過。煉上一批又很是費事,前線人本就不多,還要我下來搞藥堂,堂主再不上來,我們很是為難。」
星寧夕瞧他手藝純熟,倒也是個懂藥之人,忽然想起,蕭老似乎提過他的名字,約莫就是那在何列之前的醫藥長,又想起方才的劍陣,問道:「你也是辰長老帶過的人?」
羽竹眉又一挑:「倒叫你看出來了,辰長老是我師父,後來跟了堂主上蘭臺,入防衛隊後都在外居多,很久沒見他老人家了。」
星寧夕想著,又是個自烏爾入西一堂的孩子,這辰長老帶出來的人還真是不少。又道:「前幾日堂主東西都整了,會合了安南上來的水域支,想來不過幾天便起行了,這誤打誤撞叫我撞進你們這兒也是天意,藥物和陣法我來擔著些吧,用不著快馬蘭臺岱山兩邊送了。」看了看羽竹手上挑揀的靈薊花,又道:「你這花苞挑得倒好,只是分量算上去有些不足。」
羽竹道:「那河邊也就這麼幾株,能用的花苞就那麼幾朵,不足也沒辦法。得請堂主運幾批乾的上來。」
星寧夕一嘆,這靈薊花本是稀罕,洛青那批,雖得她照拂,又落了些種,長得好些,開花仍是極慢,這陣子乾貨也耗了不少,道:「那你有野菫草沒有?先替著吧,靈薊放足了煉出的那批先給一線兄弟用,野菫草效果雖沒靈薊好,止疼散毒也能緩緩。」
羽竹看了看星寧夕,心裡倒是信了,點頭道:「堂主交代過了。」
門簾又一掀,走進的正是防衛總長夜闌。夜闌瞧了眼星寧夕,向羽竹問道:「靈薊花夠麼?」
羽竹搖了搖頭,道:「勉強用著。」
夜闌點頭道:「我已經送了信,稟堂主星門主在我們這兒,也請堂主換一批藥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