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果有不过气的错觉，像是从报告的那几行字里会到了一似曾相识的极致痛苦，一力扯着她的脑，要炸开一样。

许嘉让看了她一，说：“不兴了么？现在还没到需要吵的时候。”

工作狂？宋果愣了下，没再说什么，转看了他好一会儿。

“我？”她并不认同这样的思路，甚至是有些愤怒的，但她也不免迷茫于世界的规则究竟如何。

“车还有二十分钟到站。”面前笼罩一片黑影，宋果愣了一下，抬看走到她面前的许嘉让。

因为这次和黎鹏碰面主要目的是探探底细，所以宋果没让许嘉让一起，她一个人的话反而能让黎鹏袒最直白的想法。

走固原华兴陕西事业的楼，宋果在原地放空了一会儿大脑。

候车厅并不和，宋果作键盘的手指僵得红彤彤的，但她似乎没有觉察到。

“谈完了？”许嘉让的声音响起，她转，他正向她走来。

“不用别人怎么说，你自己想清楚就可以了。”许嘉让说，“对一个人来说，唯一有价值的，只有自己为自己制定的规则。”

“我知了。”

许嘉让静了一会儿，抬手把她膝盖上的电脑关了，然后给她一罐的姜茶。

果并不赞同黎鹏的发言：“那个孩怎么赔偿我们得再讨论讨论。”

到火车站后，她依旧维持着这样的度专注，坐在候车厅里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

“你是工作狂吗？不还。”许嘉让甩脱她的手，然后径直坐回自己的位置。

“谈完了，你说的没错，黎鹏的思路就是先笼络我一起压伤患那边的赔偿，再把大分责任转嫁到我们这儿。”宋果冷笑了一下，“到时候他肯定想尽办法让我这边面和伤患谈，他那边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宋果一愣，赶拽住要走的许嘉让：“电脑还我呀……”

一

宋果还想开电脑，许嘉让直接把电脑走了。

常希的报告里写明，八名受伤者中，李岩的情绪状态是最不稳定的，自毁意识相当。昨晚他趁着护士没注意，差从医院的窗下去。还好值班医生负责，没让他事。

两人磨叽了好一会儿，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宋果打算先去现场看看情况再说。

租车上，宋果打开随带的电脑查看了一下邮件，里面有一封新邮件，是常希发过来的，是这段时间各伤患的资料汇总。她快速浏览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了“李岩”这一栏。李岩就是那个失去父母的正在医院躺着的初中生，今年刚念初一。

许嘉让淡淡问：“那你怎么想？”

宋果回过神，了：“走吧。”

一晚上没睡，一直在路上颠簸，哪个人正常情况下会这样工作折磨自己？许嘉让想说话，又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以何立场说。

宋果摇了摇：“我不是因为这个不兴。”顿了一下，她叹了气，“那个初中生，他的父母都过世了，他该是最需要同情的，但看黎鹏的思路，他反而是最容易理的，因为他只有一个人，而且只是小孩。”

许嘉让叫了租车：“现在去施工地么？短途火车的话下午能到。”

她长了气，打开常希拟定的两份伤患赔偿方案，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