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機後半夢半醒的她立刻被送進醫院。
等她再度醒來,已經身在一個精緻的陌生房子裡面。
路斯沒有繼續住在原來的地方或是他父母親以前的家。
大概是那裡留給他的記憶太不好了。
她看向四周,忍著身體疼痛找到水瓶和杯子。
走到窗邊想呼吸新鮮空氣,她聽見路斯和有著頗為熟悉聲音的男人,應該是紳士俱樂部的成員。
「加拿大的酒莊出售價格比較昂貴。」
「只有一兩家可能收購的成。」路斯說。
她有點訝異,路斯不做他拿手的通路商,卻開始踏進製酒業。
很多次她想與路斯私下談話,他總是以等她復原再說塘塞。不知道是否刻意躲避她,他也常不見人影。
「還疼嗎?」韓棹司來看她。
「好多了。」靠在大抱枕上,喬詠倩平靜地說。
「路斯應該是知道安迪是妳的初戀的事,有機會和他談開。」
「嗯。」喬詠倩知道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看了喬詠倩的表情,韓棹司當然知道雖然把人接回來,但路斯的心結未解。
因為驕傲如他深覺被出賣了,一開始就沒找人的想法,直到重新遇見她,又是在緊急的狀況之下接她回家。
等冷靜之後,恢復日常生活,之前那種不愉快的感覺就會浮現。
「因為妳的關係,路斯沒有辦法繼續在業界工作。」解鈴還須繫鈴人,韓棹司不介意當邱比特。
「他什麼都沒說。」
言下之意是要他說明嘍。
「在妳離開時,他雖然沒有當場被開除,不過也不好過,被政府調查還被留置。」韓棹司身為醫生也覺得安撫病患心理很重要,所以沒有拒絕說明。
喬詠倩沒有說話,應該是聽進他的話。
「刺傷妳的人現在無法傷害妳或路斯,是時候解釋清楚。除非妳不想留在路斯身旁,而是想過自己的人生。」
一杯熱茶出現在路斯桌上。
「詠倩?怎麼不休息。」他皺眉看著時鐘,三更半夜不睡覺為他泡茶。
「我整天都在休息。」
「妳想出去的話,可以找夏洛特一起去。」紳士俱樂部的女眷她都很熟,他沒有限制她行動,在家裡久了會無聊,只要她體力許可白天隨時都可以出門。
「你還沒有原諒我。」
「妳想太多。」他拿起另一份打算購買的酒莊簡介閃避她的眼神。
「你帶我來英國卻不願意看我。」他也完全不碰她。
「。」他抬頭看她卻不回答。
最後他屈服在她倔強又堅持的表情。
伸出手,拉她坐到自己腿上。
「我應該禁止韓棹司或紳士俱樂部的人來看妳。」多管閒事的人。
「我害了你。」
「或許吧。」
「你為什麼要帶我回來?」
「療傷。妳沒認識什麼人可以照顧妳吧。」
他手肘優雅地放在桌面,懶懶地用手支著下巴看她。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他握住她腰際的手收緊,讓她沒辦法站起來。
「或許先好好向我解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