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

林绿果断摇：不用麻烦。

他又将一件宽大的男士睡袍拿起，珊瑚绒制，柔舒适。

这不是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不容她拒绝。

她的手僵在空中，退两难。

陆夜白表情未变，仍是淡然一，却尾音略微上扬，黑亮的中似有几分戏。

去哪？他随意一问。

但我穿过。

林绿一笑，一把拿过：模特时不知穿过多少次样衣，一衣服会有无数人来试。

等陆夜白接完电话来，林绿已然靠在床熟睡，陆夜白将她平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又端详了会，才去洗漱睡。

次日，林绿醒来，望着天板，脑中有片刻茫然，半晌才将昨晚的事细细回忆过来。

她卫生间洗漱期间，陆夜白给助理KK发了个短信：帮我订今天中午12回国的航班。

陆夜白：行程有变。

。

她从浴室来，陆夜白正在台打电话，隔音良好的玻璃门，阻隔了一切声音。

陆夜白拉开衣柜，实木衣柜中公整地挂着洁白的手工衬衫，陆夜白拿一件，递给她，一指浴室，示意她将礼服换下，浸时尚圈多年，林绿不难看他手中的衬衫无论版型工走线均为上呈。

KK很快回：老板，不是昨晚让我订了明天的航班吗？

又听他说。

林绿想了想：即然顺路，也好。

林绿微顿，正要接过。

他拿手机看了看，初醒的声线有哑：七三十五。

陆夜白的电话打了很久，看着他的背影，林绿昏昏睡，她明天还要飞去米兰试装，赶后天老东家Prada的秀，实在是撑不住，一歪，就这样不知不觉间睡去。

几了？她问。

林绿顺便洗了个澡，睡袍是定制款，即便她的个穿上，仍有些长，睡袍领有着清淡的木香调，很淡，若有若无萦绕在鼻端，却很好闻，温醇厚，又透着沉稳蓄的味，林绿对香研究不多，但这款香好闻得让她眯了眯，这个男人的品味不错。

她一下床，就见沙发上颀长的人影动了动，陆夜白也醒了。

我送你。

陆夜白：改了。

这次黎时装周不巧，连赶上她新老东家的秀场都在同一天，其中还有她每年必走的Christian Dior，虽然八年来，Dior另有缪斯，只给过她一季成衣代言，和两季红代言，但也是在行初期就分外关照她的品牌，每年分给她的衣服与场位置都算得上优越，自八年前第一场秀至今，她从未缺席。

林绿：嗯，我十一的飞机。

她靠在床上坐了会，可她实在困得厉害，今天一大早便起来连赶了四场秀，虽与她职业生涯之最差得多，但她也有三年没一天走四场了。

米兰。她答得顺。

她挑眉：我不介意。

她只看了看，便知材质略，即便穿上睡觉也不舒服：不用了，多谢。

介意？

我十二的航班回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