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人,我自然不会这么郑重其事,只要是我说的话,他们都不敢有任何反驳,更别说欺瞒了。”沈令月说得一本正经,“可表哥你不同,我待你自然是和他人不同,可谓是——”
他们通常都以大夏北越所接的珉岭山脉为基,在此之上展开论战,毕竟北越人虽然在大半年前被他们赶跑了,但也只是赶跑而已,没有彻底消灭,北越野心
,燕北关一战虽然大败了他们,可到底没有让他们大伤元气,只是伤
动骨一番,
下看着虽然天下太平,但北越人卷土重来是迟早的事,还是早
准备方为上策。
初不死心地继续挣扎:“不过就是一件小事罢了,用不着这么郑重其事的,公主。”
好在他边的几个副将虽然都被派
去,唯一留下的一个还被云中驹踢折了手臂,不得不修养几个月,但还有一个郭鸿云在,二人时不时地分析一下用兵之
,在沙盘上来几
纸上谈兵也能打发打发时间,稍作
藉。
今日一盘,郭鸿云执褐旗,代表北越军,谢初执黑旗,代表夏军。不得不说,若纯粹以战术方略为论,郭鸿云相比谢初是要更胜一筹的,就比如今日这一盘,在经过一番厮杀之后,谢初的黑旗已经被郭鸿
谢初是抱着无奈的心情来和沈令月击掌的,在伸手时还有些随意和漫不经心,直到他的掌心
碰到了沈令月那柔若无骨的手心,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对面和他击掌的并不是往常一手糙
茧的营中兄弟,而是肤如凝脂、手若柔荑的芳华少女,连忙一下
收回手,下意识就想把手背在
后,又觉得此举太过刻意,便在半途改握成拳,放在
边轻咳一声,
:“那……我送你去南营
?你的那些
人们应当都在南营
等着吧?”
现如今天下太平,像他这样的武官除了练兵之外也就没什么可的了,幽州的
利一事自有他老爹去
心,章武营也在经过了他半年的调/教后有了军营该有的样
,不用他
亲自看着
练,公务是有的,但还没有繁忙到他对沈令月说的那
程度,实际上正相反,他
闲的。
送走了沈令月后,谢初回到了主将大营,他先是往案瞥了一
,见并没有什么遗留的公务,这才重新坐回沙盘之前,看着先前和郭鸿云厮杀留下的残局思考对策。
“这是自然,既是你边的人,就没有不一块回去的
理。”谢初微微一笑,“我这就派人去接她。”
“行了,你不就怕我翻脸不认账吗。”谢初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胡掰扯,“真是输给你了,”他认命地叹息一声,竖起右手,“来吧,击掌为誓。”不过就是一个无伤大雅的酒楼之约而已,定下就定下吧,反正他也没什么损失。
“好!”沈令月兴奋一笑,伸手去和谢初掌心相接,“就这么说定了。”
第18章发怒
谢初的这些心起伏,沈令月并没有察觉到,她虽然擅观脸
、善猜人心,但到底还是个女儿家,对这些男
心思不甚明白,因此听闻谢初此番相询,又见他神情闪烁,还以为他是迫不及待想送她离开,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却也并无恼意,反正酒楼之约已定,她以后多的是时间来会会这位昭武将军,不急于一时,遂轻快笑
:“好。不过你得派个人去北营接阿瑾,就是那个和我一
来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