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的神情就变

“顾兄，你……”柳明言又止，但最终无奈地摇了摇，说了一声随你，就叫掌柜的过来重新拿了一份笔墨纸砚过来，又收拾了一下因为众人互砸而变得一团的长桌，就铺开了一份宣纸，往边上走了走，给顾审言让地方来。

他的话被一声冷哼打断：“顾大人这般厉害，不若自己也来作赋一首，也好让我们这些乡下人见识一下甲等辞赋该有的样。”

其他人或许不清楚，但她可是知得清清楚楚，顾审言其人不仅文采一，阅览他的诗作能够受到一恣意之，就连看他挥毫泼墨也是一欣赏，犹如人画。长安多才不假，可像他这般，立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怀的也就只有他一个，加之方才那群书生对他的质疑也实在过分，沈令月心中不忿，有心想让顾审言一手给他们一颜看看，见他如愿答应了要求，不由得大为喜。

对上他的视线，沈令月连忙，示意他答应这个要求。

“家父正是豫州刺史。”费和亮，又看向顾审言，“此赋我也看了，的确中规中矩，不够彩，但除此之外别无缺，甲等中上不敢妄论，但甲等下品总该有的，若大人依旧以为此赋只能得乙等中品，还请大人为我等解惑。”

“不错，若以诗会论，此赋不够灵动飘逸，不可堪称甲等。”柳明在一边，“若合闱制，此赋虽然辞藻颇多，却是用力过猛，有连篇累牍之嫌，也不可堪称甲等。”

“你姓费？”柳明轻咦一声，“莫非你和豫州刺史是亲戚？”

顾审言抬手阻止了意和那人辩论的柳明，摇一笑想要拒绝，可就在他抬起时，却意外望见了站在人群之外的沈令月，那蒙着面纱的妍少女正睁着一双杏望着这里，中闪烁着期待与兴奋的光芒。

谢初看着这幅阵仗摇了摇：“你说这顾审言心里在想什么呢，这些乌合之众哪里需要理会，晾着就行了，他什么要自降价——”他边说边往旁边看了一，却不想并没有看见那一抹意料之中的倩影，不由得望着空空如也的侧顿住了。

再一望，却见沈令月已经在两名女卫的护卫下了那一群书生之中，正立在顾审言旁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顾审言：“若论甲等，尚缺三分灵气。”

一下他的肩膀，对他，“谈老二你先下去，你就会受教受教，连被人看低了还只会说这两个字，真是给我们豫州人丢脸。”

他是把谈承宣挤到了后，带着几分傲慢的态度对顾审言行了一礼，：“学生豫州费和亮，见过顾大人。”

沈令月在心里暗暗地叫了声好。

显然，那群书生也不是个个都对顾审言不满的，更多的人对其心怀仰慕，见他提笔沾墨，都一个个期待的神情来，卯足了劲往他边凑。好在他们还有些分寸，知不可太过靠近，便在他周几尺之外站着，一个个地屏息凝神，等待着又一份大作问世。

顾审言薄轻抿，微笑着张言，可就在下一刻，他的目光扫过了沈令月后的玄衣少年，顿时话音一顿，垂下了眸。

……那三公主她人呢？

费和亮微微：“那好，既然——”

片刻后，他重新抬起，面向众人：“既如此，那顾某就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