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肩并肩站着一端详起画卷来,思考起该如何把这些污墨成功覆住的方法来。
“行吧,词可设计形制,要是心一
,写大了也未必不好看,可我二哥也没给我写词啊,这上面都是一些诗句,都这么晚了,你让我上哪找人给我作词?总不能去找顾审言吧?”
这个谢初,之前听说有言官参他一本、他为人乖张孤僻时,她还不信,觉得那些言官是在没事找事,不把朝廷上的官员骂个遍就不痛快,显示不
他们的耿直不阿来,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他还真的这么嚣张乖僻,视人如无
、想
什么就
什么!
“表哥!我不是让你在画上直接写字!你在什么?!你——你快放下!放下笔!……谢初!”
沈令月心中有气,先狠狠瞪了谢初一,这才上前观起题词来,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三行由诗改编而来的长短词句,不但将大
分的污墨都覆盖了,还写得
谢初手下不停。
她伸手想把笔抢过来,又怕争起来后谢初会握不稳笔在画布上划一墨痕,伸
的手僵在了半空,真是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只能在一边急
瞪着:“我叫你停下!你听见没有?!谢初!本公主命令你停下!不准再写!”
见搬公主架
来呵斥他也没用,沈令月就知
谢初是写定了,只能无奈
:“喂,你可得给我好好写啊,字写得漂亮一
,要是写坏了,我要你好看!”
他一脸的自信傲然,仿佛刚才的举动并无不妥,甚至还带着一得意洋洋,就像是
了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一般。
谢初:“你要是不介意,我倒是可以试一下。”
气死她了!
“我怎么会介意呢?”沈令月笑,“不过就是改一下诗而已,就算改得不好,那也——表哥?你
什么?”
沈令月要疯了。
沈令月咬了牙。
好在写一首词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不过片刻,谢初就收了笔,转对沈令月
:“写好了。”
“词?”沈令月一愣,词与诗不同,多为长短句式,不像律诗那般是固定的七言八句,可发挥的地方很多,的确是比诗要来得更容易把这些墨迹所染之都沾到,但还是那个问题,字写大了不好看,写小了无法完全覆盖住那些团成一团的污渍。
谢初不理她,继续写着字,写得那叫一个行云,笔划承转间都不带停顿的。
“你改啊?”
沈令月磨了磨后槽牙,看在他是因为关心她才来鸣轩殿的份上,她忍。
谢初又仔细端详了画卷一会儿,忽而:“光是凭这一首诗,要完全遮掩住这些墨迹是有
难,但如果是一首词呢?”
谢初充耳不闻。
见谢初忽然走到一边拿起被她搁置在一旁的笔,沈令月呆了一下,等她回过神时,谢初早已将笔蘸了墨
,开始俯
在画卷上提笔写起字来。
“找他什么?”一提到顾审言,谢初的脸就黑了一黑,“现改不行?”
“写大了不好看的人是你,我就不会。”
“……”还不理她!这个混!
在她心画就的画卷上说写就写,还是现改诗词,这么大胆的事也就只有他能
得
来了!
现改?他倒说得轻松,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对啊,她说的改一下是上改,可不是让他直接在画卷上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