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容泣不成声：“当时……八公主给了婢一盒香粉，婢只是打开来看一的功夫，八公主就已经看完了那画，将画卷收好还给了婢……”

她一开，惜容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抬：“留香，你替我求求殿下吧，我是真的无心的呀，我对殿下绝无二心，从来就没想过背叛殿下……”

惜容又哭了一会儿，知意就端着汤碗前来了，见殿中气氛严肃，也不敢大声说话，小心翼翼地：“殿下，汤来了。”

“你的确没有忘记。”沈令月轻叹一声，“可惜，你一直记得的却是别人的恩情。”

你要了过来，让你脱离了苦海。”

“殿下！”惜容猛地提了声音，颤抖着，“殿下的救命之恩，婢永不敢忘，婢便是也会报答殿下的救命之恩……”

留香看着于心不忍，但到底没有开向沈令月求情，她有自知之明，知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面，也知这件事事关重大，她万不能开求情，她本来就犯了失职之过，再一求情，沈令月定不会再容她，故明智地选择了闭不言。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告退离殿，不受三公主怒火波及。

“去给你

惜容面惨白，痛哭涕地磕：“殿下，婢知错了，婢只是一时愚钝，受了八公主的蒙骗，当日，八公主前来对婢说，殿下已经答应了她观一画卷的要求，婢想着八公主与殿下妹情，便一时糊涂，信了八公主的话，是婢的错，婢知错……婢绝无二心啊，殿下！”

“要是本当年知八妹曾经给了你一碗红豆汤让你了胃，这才活了下来，或许本就不会跟八妹抢你了。”沈令月和缓笑，“只是惜容啊，或许在你的心中，你觉得当初赏你一碗红豆汤的八公主才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本只不过慧识珠，要走了你这么个可人儿。可这么多年，难你就还没有想通吗？若非本要走了你，日后八妹可还会经过杏园，如同本一样把你要回去，让你自此不用禁受风霜雨打，在这鸣轩殿个舒舒服服的小女？”

惜容便止住了哀求，只跪伏在地不断小声噎。

她还要再哭，沈令月却已是没耐心听了，皱眉：“住。”

沈令月嗯了一声：“看来你还记得，也该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吧，那时你还不过十一二岁，是个在杏园中打杂的小女，那里的总尖酸刻薄，只因为你没钱孝敬他，便一直苛待你，甚至让你在大雪封天的天气里着单衣地跪上了好几个时辰，若非本经过，你怕是已经冻死在雪地之中了。说本对你有救命之恩，也不算有假。”

“哦？”沈令月静静，“当时她看画卷时你有没有在一边看着，难那污墨是凭空现的不成？”

留香大惊失：“惜容！你不要命了？殿下明明命我们看好画卷，谁来都不能靠近半分，你不但让人看了，你还……你……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也是本自负，只命人查清了你的家世，在发现你一家全都病逝之后就放心地用了你，本来是想着本于你有救命之恩，你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必定会因此而对本尽忠尽职，哪里会想到你的救命恩人不止一个呢。”

“是，殿下对婢的大恩大德，婢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