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月没想到皇后会提起这个，呆了下才故作不在意地：“一个女罢了，伺候得不尽心，女儿不想要了，就打发了她。母后提这个什么？”

皇后笑叹，一脸拿你没法的神情：“好，那就谈别的。”她伸手握住沈令月的手，“听说，你昨儿个发落了一名女？怎么回事？”

“当然不是！”沈令月立刻，“我也没想瞒着母后，就是……”她有些沮丧地垂下，“觉得有丢脸而已。”

皇后了然：“原来是这般缘故。母后记得，那丫是你从杏园中

“母后……”

“你父皇那是疼你，所以你什么在他中看来都是好的，是对的。”皇后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她真是对这父女两个没辙了，居然连反驳的话都一模一样，还真是一个模里刻来的。

“人总是会变的嘛。”

沈令月抿了抿。

“喊十遍也没有用。”

“若是随便一个女，母后自然不会过问。”皇后，“可她既然为你的贴女，又在你边跟了好几年，母后就少不得要问几句了。”

“好啦，母后，咱们别谈这个了。”沈令月不想皇后又在她耳边念叨着什么典雅什么典范，她可不想又一次大，连忙，“谈别的嘛，难不成女儿每见母后一次面，就要听母后唠叨一遍吗？那也太惨了，母后都不心疼女儿一下。”

见她这一副咬死都不开的倔神情，皇后无奈地叹了气，挥手让侍立在旁的女云珠去阁外守着，：“现在这殿里就只剩下你我二人，总能说实话了吧？还是说，你连母后都信不过，想瞒着？”

“跟母后还说谎？”皇后不赞同，“当初是谁跟母后说，那丫鬟事稳重，这才提了她为贴女的？怎么现在又变得笨手笨脚了？”

“母后，”沈令月实在有些不解，“女儿不过打发个小小的女，为什么母后就这么在意呢？这后之中女之数成百上千，母后若每个都要过问，岂不累坏了？”

“其他人，母后自然不会多，就因为你是母后的女儿，母后才要。”皇后，“此事可大可小，一个贴女，你若真的不喜她，那也就打发了，只是——为什么？”

守知礼，为人典雅，你瞧瞧你，浑上下哪里和这两个词沾边了？”

“就算她变笨了，不合你的心意，去了她的贴女之位便可，为什么又打发她回杏园去？这可不是一般的发落。”皇后，眉间有着几分严肃，“还不说实话？”

“明明是一手提上来的女，没想到却是白费了几年养来的白狼。这也就算了，偏偏当初我还沾沾自喜，还跟母后炫耀，说自己光独特，一选就选了个这么好的人来，没成想却在上面栽了个大跟……真是没脸。”

沈令月撇撇嘴：“什么恪守知礼为人典雅，没听过，反正父皇说过我这样好的，就是大夏公主该有的模样。”

若说惜容之错，那么画卷的事就瞒不住了，她还不想让母后为此事烦心，因笑：“真的没什么，就是她伺候得不好，教导了几次也没什么长，女儿就不要了。能者居上，既然她不能胜任女儿的贴女，当然就不能再当下去了，女儿可不想要个笨手笨脚的丫鬟。”

“……”沈令月咬了，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