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

“是。”

可如果当初第一名不是他呢？是另外一个人呢？

“我要听你的回答。”沈令月仰看着他，上前一步，靠近他，“表哥，我要听你的回答。我和八妹，谁更你的？”

谢初猛地抬看向沈令月。

她这么对他，到底是因为他这个人，还是因为他当初去的那致胜一

“什么问题？”沈令月，“是和我有关的吗？”

谢初抿了。

“……有个问题，”谢初抬起看向她，“这半个月来一直都压在我的心，让我想不明白，也想不通，为此辗转反侧了许多个晚上。”

“我……”

“表哥，我也是个普通人，也是有耐心的。我现在对你还抱有很大的情，所以可以持不懈，就算你冷以待，也可以不计较，依旧对你笑脸以对。但你不会以为我会一直这样下去吧？”

谢初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

她要问的不是她和那八公主谁更、谁更他的，而是——

他垂眸看着地上被风动的草芽，半晌不语。

“表哥，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是不是？”沈令月步步，“那为什么不说来？无论答案是什么，总要说来才行，像这样锯嘴葫芦一样闷着不说话，对我们都不好。”

谢初只觉腔中的那颗心脏得异常用力，似乎下一刻就能他的咙，一下又一下地个不停。

“不好回答吗？”沈令月打断了他的话，“难以宣之于？”

怔忪半晌，他才有些心慌地笑：“这是个什么问题？长安内外，谁不说你三公主琼姿芳貌，丽天成，是个绝世佳人，本就——”

沈令月之所以会对他这么情、这么耐心，就算被他几次冷言拒绝也不退却，就是因为那一日他在长林盛宴上得了筹，让她以为他是这世间最好的男，是她夫君驸的不二人选。

她是不是还会注意到他？

如果当初他不是长林宴的胜者魁首，沈令月到底还会不会看上他，选他为驸，喜上他？

“还是说，就这么一直拖着，直到再也拖不下去的那一天？”

谢初说不话来了。

他的有些涩，望着面前一脸认真地盯着他的沈令月，一时间竟生了一想要闪躲的冲动。

自从那一晚张氏再度提起赐婚一事之后，谢初心里就有些迷茫了。一开始，他还在疑惑自己怎么就这么关注那个丫了，不过几个女的无心之言，他就地跑去人家里，还给她题了词，到了后来，则是在想另外一个问题了。

“你再这么拖着，总有一天会把我的耐心耗光的，我不想有那么一天。”

沈令月眉弯弯地看着他。

他不是傻，当然知沈令月此问的意思。

“我在想……”谢初慢慢，“如果当初在长林宴上得筹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顾审言，或者是其他人，公主，你还会对我另以待吗？”

“表哥，谢初，你心里，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谢初，”沈令月轻声，“回答我。”

“你说。”

一开始，他只觉得荒谬，暗笑自己无聊，这没有意义的问题还拿来设想，可不知不觉的，他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越想越心烦。

谁更漂亮？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