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心若你还不算活得恣意，那这天底下就没有快活人了，一边：“桀骜不羁可不是什么名……算了，不提这个，你确实是在长林宴上选了驸，那——”

他望着沈令月，一时怔然。

“这是谣传！只有你这么笨的人才会相信这话！难没有人告诉你长林宴是用来什么的吗？是给父皇用来选青年才俊的，是国之大事！若只是为了我一个人选驸就这么劳心劳力劳财地举办这样一场盛会，不说那些御史言官会把折堆得山海，就是母后也不会同意，我只不过是恰好来了兴致选你为驸罢了，你怎么这么笨呐！”

他看着沈令月，神情震动：“你……”

谢初：“你只是见我长得好看才一见钟情，要是我长得难看，你还会对我一见钟情？”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谢初明白了一笑倾城的意思。

见他又一次无言以对，沈令月再度微笑起来：“表哥，你信不信，那一次若是顾审言得了筹，我什么话都不会说，更不会选他当驸？”

又叹，“这世真是不给女一活路，规矩是我们守，有什么错也是我们来担，你们男就好了，乐得逍遥自在，还能得一个桀骜不羁的名。”

上的指腹鲜明，谢初就算是想要无视也不到，心更是得飞快，他想说什么，可因为有沈令月的指腹抵着，他不敢贸然开，就这么僵持着维持着一诡异的平衡，直

知他闷葫芦的倔又犯了，沈令月撇了撇嘴，也不等他的回答了：“算了，看你的样就知你不信。可不你信不信，我对你的的确确是一见钟情，不得假。”

“只有你是特别的，表哥。”

“可这次不同，”谢初喃喃，“这次是陛下娘娘特意为你举办的——”

“也不会。”沈令月，“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我才站了来，跟父皇言，在大广众之下选了你为驸。”

这番话下来，说谢初心里没有翻江倒海，那是骗人的。

“……”老实说，他不相信。

沈令月轻快：“好了，既然表哥都说了实话，那我再藏着掖着也不好。”她说着，又上前半步，两人本来离得就近，这么一来，更是只剩下咫尺之遥，谢初想要后退，但被沈令月的话给定在了原地，“你实在太笨啦，表哥。纵使那一天获得筹的人不是你，可我依旧不会喜上其他人的。你怎么也不想想，长林宴每年都会举办，其它大大小小的宴会更是数不胜数，每一次都有人胜，获得魁首，如果每一个胜者我都要喜，那我岂不是每举办一次宴会就要换一个喜的人？我是这么杨的人吗？”

“这世上长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怎么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呢？”

话音刚落，沈令月就弯眉笑了，如山茶朝，又如圆月清辉，眸盈秋，姿容妍绝。

“表哥，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

“嘘。”沈令月素手轻抬，伸纤纤细指于他的上：“我知你要说什么。但是表哥，这个世上没有如果，你得了筹，是为魁首，这是事实；我选了你为驸，要你娶我，也是事实……我喜你，更是已成定局，再无他设。”

“……那要是其他人呢？”

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