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亲自问问他们。”皇帝冷哼一声,“听听他们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一个个地都拧着脖跟朕对着
,完全不把朕放在
里!”
“不明白就教呗。”沈令月脆生生,“就是先贤,也曾以弟
为师,
谢弟
对他错误的指正呢。难不成当了御史,就不需要再学习求教了吗?父皇,他们既然不明白,
错了事,就该被好好地教导一回,这样
以后才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如果今天只是惩罚他们,而不让他们明白哪里错了,那他们也只会是觉得自己是迫于帝王威严才不得不下跪认错,而不是打心底折服,这样一来,就算父皇今天压下了此事,隐患也还是存在的,明天、后天、大后天,总有一天,事情还是会重演的。”
“这……”孙斐等人登时面豫
,相
“是吗?”皇帝不信,“你有这么关心朕?”
她这一番话咬字清晰,句句中的,不仅让底下跪着的一分官员听得低下了
,也让皇帝
地叹了
气,叹
:“是啊,你说得很对。只可惜,这下面跪着的人却不明白。”
皇帝冷笑:“是啊,的确是为了别人才在这里跪着朕收回成命,真是情
义重得让朕刮目相看。令儿可是要替他们求情?”
孙斐抬起,面
喜
:“陛下圣明!臣等——”
沈令月仔细想了一下,摇:“本来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父皇饶他们一回,也能得个宽容仁厚的好名声,可现在想想,还是不能轻饶的好。顾念昔日同僚之情固然是好,可人总不能一直念旧,要不然今日他来求,明日他也来求,让父皇不要贬黜他们的同僚,那这朝堂官僚岂不
了?都依裙靠带地互相抱在一起好了,反正就算哪里
的不好,只要到父皇跟前来哭喊几声,就不用怕自己被贬黜,这样一来,谁都能
枕无忧了。”
沈令月:“自然关心。所以父皇,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惹得父皇这般生气?”
皇帝微扯嘴角,打断了他的话:“先别急着拍朕的,朕刚才只说了一半的话,另外一半,朕还没有说。既然你们大
分人跪在这里是因为觉得朕发落岑勤这一举动太过武断,发落得有些重了,那就说
你们的理由来吧,看看朕是违了哪条律例,也好警醒后世。”
她讨巧笑,“不过薛公公也的确没有把事情跟女儿说清楚,他现在大概还在跟母后细讲来龙去脉呢,只是我
急,一听父皇气着了,就立刻赶了过来,没有把话听全。”
随着她珠落玉盘般的娓娓来,皇帝脸
愈发缓和,
底也多了几丝笑意,
:“令儿此言极是,刚才是朕太过莽撞了。”又脸
一沉,看向地下跪着的那一批御史言官,沉声
,“公主说的话,你们可都听清楚了?朕知
,你们今日跪在这里,并不全都是为岑勤打抱不平而来,是觉得朕发落岑勤太过武断,不合明君之举,是也不是?”
沈令月适时地表现了几分讶然和愤怒:“竟是这般缘由?那父皇你可不能从轻发落了他们,一定要好好严惩,让他们明白谁是君谁是臣,这么不懂规矩,合该好好地在这大太
底下跪上几个时辰。不过,”她话锋一转,又
,“我怎么听薛公公说他们是为了别人才这样的呢?听说,是为了昨儿个被父皇发落的一名御史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