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默了一瞬：“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朕……还要再观察一阵。”

“好啊。”沈令月乐的跟他掰扯这件事，反正换谁都是一样的，“父皇准备给令儿换谁？”

“有成竹是好，但凡事都讲究一个度。”皇帝看向她，“太过有成竹，有时就会转变成作上观的冷漠。一些事情，他或许是觉得心里有数了，就不会太过在意，殊不知这恰恰犯了忌讳。你大哥他是足够聪明，却不及你心思灵巧，他若有你七成的玲珑心思，朕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詹事主薄胡威武。”

詹事主薄是东职务，虽非太三师，但也是负责教导太的其中一员，更何况这胡威武还是沈跃敬了茶拜了师的，是沈跃名正言顺的师傅，因此咋一听到这个名字，沈令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有些心慌地赔笑：“由胡大人来教，令儿自然愿意，只是胡大人平日里不仅要和父皇商讨事宜，还要教授大哥，再让他来教导女儿，是不是有些麻烦呀？”

连忙察言观着试探问：“那……父皇，大哥他合格了吗？”

皇帝笑了一下，没有作答，话锋一转，又问起了沈令月别的问题：“令儿，你觉得李庸教导得如何？”

“他？他教得好的啊。”虽然不明白皇帝为什么又换了话题，但这正中沈令月的下怀，刚才那个话题实在危险，不能再继续谈论下去，因此她从善如，“就是老喜给女儿布置一堆功课，还喜到父皇跟前告女儿的状，有疼。”

“朕，觉得他有时行事太过有成竹。”

“这……”

“冷断？”沈令月琢磨着这个词，“父皇是觉得……大哥在一些方面得还不够好？”

沈令月清楚，要是她父皇满意大哥，大可大大方方地赞赏一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语焉不详地说什么为时过早，他会这么说，只有可能是他现在对大哥不满，觉得大哥这个太当得不好，不由得心中打鼓，连忙笑：“父皇，你一定是对大哥太严苛了。大哥那么聪明稳妥，无论什么事都能办得妥妥帖帖，从来没有过什么岔，父皇要是还不满意他，那这天底下就没有让人满意的儿了。”

“怎么，”见沈令月一下睁大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皇帝笑，“不喜？还是不敢相信？”

“有成竹不好吗？”沈令月不明白，这难不是一个褒义词？

皇帝叹：“你大哥他的确聪慧，行事也一向稳妥，不需要父皇和你母后费什么心，只不过……在有些事上，他太过冷断了。”

沈令月怔了一下，旋即笑：“父皇这说的什么话，令儿是姑娘家，自然心思会细腻一些，大哥是男汉大丈夫，心思糙是难免的。父皇若是觉得他哪里得不够好，大可指一下，大哥肯定会改的。”

皇帝失笑：“是你逮着机会就在朕面前告他的状才对吧？李庸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才，可为良师，不过……既然你不喜，那么朕就给你换个夫如何？”

这可不行！

“这算什么麻烦，”皇帝毫不在意地大手一挥，“你大哥有太少傅他们教着，不缺一个胡威武，朕就让那胡威武来独独教你一个如

再观察一阵是什么意思？是说如果到时觉得不满意的话就要废了她大哥的太之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