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月一笑：“大哥心中有数就好。”

“那大哥可要当心了，”沈令月笑，“父皇最近对大哥可是颇有微词，正愁没机会说教呢，当心这事被父皇知，惹来一顿骂，妹妹可担当不起这个罪名。”

沈跃眉心皱，低盯着沈令月打量了半晌，试图从她脸上找一玩笑的痕迹。

因为孟邑来使，沈跃这几天都很忙，今日能空过来还是昨日留香去东内送了话的缘故，因此只和沈令月聊了一会儿闲话就走了，他和沈令月一样喜以笑示人，就算刚才谈了这么一番严肃的话题，也只是神情凝重了片刻就又换上了一幅笑脸，在临走前笑：“鸿胪寺卿奉命带着孟邑王游览皇城内外，这速度也该到了去西市一览繁华的时候了。你不是一直想去西市玩个尽兴的吗，现在正是个好时机，不若借着陪王一游览的由假公济私一番？说不定就看上人家了呢，皆大喜。”

沈令月的回答是拿笔蘸了清朝他脸上甩去。

二女皆心中一颤，还是知意胆大些，细声回：“回殿下，八公主一直卧病在床，听太医令的意思，是还要静养上好一段日。”

沈跃敛了笑：“三妹，你说清楚。”

“……这是父皇的意思？”

彼时知意已经极有地退了雅莲居并关上了房门，隔间内只有沈令月和沈跃两人站着，因此面对沈跃探寻的神，沈令月也不卖关，直接就：“大哥，对于联姻一事，你可曾对父皇说过是如何作想的？”

王愧疚不已，夜不能寐，成天就想着如何赔罪了，搜罗了不少灯仔细挑选，能不好看么？”

“本来没什么问题。”沈令月，“只是大哥心中这么想，面上可曾表现过这份心思？”

沈跃微一皱眉：“自然是和父皇一致，认为哪个大夏公主都可以和孟邑王联姻，唯独你不行。怎么，这事有什么问题？”

“……我明白了。”最终，他缓缓，“多谢你，三妹，今日这一番话……你提醒了大哥很多。”

沈跃：“父皇也倚重中书令。”

“前几天父皇急诏群臣商议联姻一事，大哥也跟着去了，那么大哥可曾站起来为此事发表过看法，说过心中的想法来？”

不过沈跃这番话倒提醒了她，不是关于孟邑王苏力金的，而是另外一个人的。

沈跃笑容一停：“三妹这是何意？”

“八公主的病可好些了？”她缓声问被她叫来的留香知意二人，“凤兰阁可有什么消息？”

“是么？倒也难为她了。”沈令月垂眸一笑，“八妹自幼承母后膝下，算来也是本的半个亲生妹，这么多天了，本也该去看看她。来人，伺候本沐浴更衣。”

“倚重和喜不一样。”沈令月咬了咬，准备把话说得再清楚，“大哥，父皇他对你尚不满意。”她轻声，“心有城府是好的，但绝不可以不好面上功夫，尤其是父皇平日里对你说过的为君之，你一定要牢牢记住，父皇期望中的样来，父皇能立你为太，为储君，也能反着来……”

沈令月叹了气，上前一步，靠近沈跃低声：“大哥，父皇情豪，喜的也都是直来直去之人，不说别的，端看他表喜的臣，胡大人，舅父，还有谢初，哪个不是和父皇相似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