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蹊笑着接过茶盏：“那二哥就在这里先谢过三妹了。”话毕，他就浅酌一,，“嗯，此茶醇香，又有丝丝凉意，母后的茶真是越发了。”

“……”

“那……”她犹豫着开，“二哥的意思是，这件事，我得对？”

“会吗？”沈令月一怔，“她会有第二次吗？”

“说的是。”沈蹊以扇抵额，颔首一笑，“是二哥莽撞了，不该提起不愉快的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三妹，你今年可真是年不利，先是除夕染病，后又是落，现在更好，直接被人刺了一剪。你今年怎会这么

“有些事情，开了个，就不会有收手的那一天。”沈蹊，“她用污墨毁了你的画，却没有毁成，反而被母后敲打了一番，不得不抱病在。你说，她心中可会有所不甘，对你有所怨恨？”

蹊跟前,献宝般，“这是母后特意为我调的茶饮，都是些乌梅山楂一类的温之,既清去火,也不怕喝多了受凉。二哥要是喜,就拿几包回去，都是好的量。”她想着沈蹊的疾最怕的就是受凉,就算夏日炎炎也不能多用镇凉之，这茶他用起来应该再好不过，虽然蜀王府里应该最不缺这东西就是。

沈令月沉默了。

沈令月便把事情经过都简略地说了一遍，当然，略去了谢初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只说沈卉是因为嫉妒她得才这般，压抑许久，终于因为联姻一事爆发了。

沈蹊的这番话听上去很对，可沈令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来，只能把话题移开，扬起笑脸：“好了，不说这个了。二哥，你好不容易才来我这里一趟，不会就是为了对妹妹说这些话吧？那我可不依。”

沈蹊听了，不赞同地摇：“错不在你。三妹，造成如今这幅局面的人是她，不是你。她既然沉不住气毁掉了你的画，就会有第二次沉不住气的时候，到时遭到破坏的就不一定仅仅是一幅画了。”

“再好不过。”沈蹊，“虽然不是你的本意，但现在的局面对你来说的确是最好的，她被父皇发落偏苑，没有圣谕不得外，这样一来，就算她有再多的谋诡计，也无法冲你施展了。”他看向沈令月，笑得温文尔雅地，“三妹，现在的情况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沈蹊笑着摇：“谁让你素日里说话都这么甜呢，难怪母后分不清你是在真心夸人还是在假意捧了。”又问起她的伤情如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忽然抱恙了，又伤到了哪里云云。

她当然知沈卉不会就此罢休，那一晚麟德殿附近沈卉对谢初说的一番话就是证明，而自己之所以会去凤兰阁也是为了让沈卉看清楚她们之间的差别，让她别作他想彻底死心才说了那一番联姻之语，却没想到起了反效果，差赔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沈令月：“是吧？我也是这么和母后说的，可母后说我是在拍她的，不相信我是在真心实意地夸她。”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垂眸：“其实，我后来想了久，觉得这事不仅是她一个人的错，我也有份。如果我没有拿话刺激她，那么她现在还会待在凤兰阁里，虽然必须得抱病在，但总有好起来的一天，不像现在这样，迁居偏苑，不知还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