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月不理他，继续说下去：“要是今年我没有在腊月里受凉，也参与了除夕宴，说不定我们两个就能提前见上面呢。”

听见他这句话，沈令月眸光一亮，仿佛燃了漫天的星辰。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贬我？”沈令月微微一笑，波转，“我天生就这么与众不同啊，没见连老天爷都给我面，让我生在一个吉月之夜么？表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幸运？”

“不过说真的，也真是巧了。”见谢初成功被她噎得哑无言，沈令月满意一笑，也不再埋汰他，上前几步望着梅树的枝桠，“每年除夕宴我都会偷溜来一小会儿，在这碧涟池旁看看梅，无聊了就往这池塘的冰面上掷石，看看会不会有小鱼被我吓到。”

谢初一梗：“我……”

她说得很对。

她弯了，笑意与喜一同漾。

“我——”谢初下意识张就想要辩解，可憋了半天，他也没说一句话来。

沈令月的这番话，他无法反驳。

谢初摇摇：“不，你值得这份厚。”

“……哈哈。”谢初笑两声。

“那可不一定。”沈令月回过，笑嘻嘻，“说不定我见你长得好看，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呢。”

他竟无言以对。

可是让他承认，他又不愿意，总觉得要是承认了这一，他就和那些垂涎的市井之徒没什么两样了。

“见了又如何？”谢初不以为然，“当时我可是什么都没带，两手空空地来这附近逛的，可没法给你表演一回一箭双雕，就算见了，你恐怕也不会把我放在里。”说不定连见都不会见上，他要是看见这里有人，还是一个锦衣华服的贵女，早掉走了，连面都不会碰上。

，而后不等谢初答话就轻哼一声，转过去，“偏不讲给你听。”

望着沈令月笑意盈盈的脸庞，谢初咳一声，有些局促地撇过去：“我只是不知该怎么说，以前从来没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所以……有些意外。”

谢初心中一，只觉得心底一阵翻江倒海，有什么正在涌而，似翻江倒海，又似芽土，细碎的情一拧成一绳结，让他全的血

当然，这一句话他没有说来。

谢初了嘴角：“……你这好还真是风雅。”

“……”

“其实，不光是我，你也是一样的。”沈令月转过，对着他正，“表哥，你扪心自问，若我是一个歪嘴斜的丑八怪，对你死缠烂打，你会怎么？恐怕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我，直接就不给我好脸看了吧？”

定了定神，他：“公主，你真的很与众不同。”

沈令月好笑：“表哥，你摆这幅神情嘛，之心，人皆有之，我喜你的脸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理由，你嘛每次都摆一副难以言喻的神情来。”

“……”他是不是该说一声谢谢夸奖？

沈令月观其神情，已经揣了他的八分心思，当下笑：“表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一说，就把你和那些市井之徒说得别无二致了？那你可就错了，若是换了那些只顾着贪图的人，只要我对他们笑一笑，他们早就连魂都丢了，哪里还会对我不冷不地嘲讽？我只是说你不会喜上一个丑姑娘，又没说你见一个好看的姑娘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