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皇帝吓了一，连忙看向女，“你不舒服？可要父皇宣房仁心过来给你看看？”

及至午时，内侍总薛成来到鸣轩殿，笑着请沈令月前去紫宸殿中与帝后二人一用膳。

经过昨晚的一番谈，她已经确定了沈霖就是那场“偶遇”的主使者，虽然还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既然已经迎而上了，就没有再缩回去的理，忍而不发已经不适用了，敲山震虎才是她要的事。

沈令月来到紫宸殿时，帝后二人已经屏退了殿内的女，在阁内坐好了，她目光轻轻一扫，就上前笑着给两人行礼问安，惹来皇帝一阵朗笑：“静养了一段时日，令儿倒是越发落得文静了，嗯，这礼行得不错，有步。来，坐父皇边。”

皇后盈盈笑：“陛下真是太惯着她了，现在这般把她得不知天地厚，日后可如何是好？”她一边说一边笑着看向沈令月，却在片刻之后渐渐隐了笑，“令儿？”她担忧，“你的气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好？可是不适？”

皇帝皱眉：“是有一。令儿，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啊？没有啊。”沈令月也吓了一，她的确因为睡得不安稳的缘故有些气不好，可已经让画心给她画了一个稍显妍的妆，临门前也对着铜镜细细看过了，脸看上去与平常并无二致，怎么皇后却一就看了她气不好？

沈令月笑：“母后也不想想，若女儿变得娴淑文静、知书达理，那还是女儿么？”

这么想着，她就吩咐留香去打盆来，伺候她起梳洗，等留香应声而去后又在榻上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掀被下榻，开始净面梳洗起来。

沈令月又被吓了一，心母后也太神了，连这个都能猜来，正摇否认，却忽然一顿，觉得这是一个震慑沈霖的好机会。

皇后也笑：“她就是这么个，陛下也不是第一天知。”又冲着沈令月，“令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学学你的大二？母后也不求你娴淑文静了，只求你知书达理一，有公主贵女的模样，母后就心满意足了。”

皇帝哼笑一声：“你能变得娴淑文静、知书达理么？说这些话也不害臊。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用膳吧，再不用菜都凉了。来，”他亲自给沈令月盛了一碗竹笙虾羹，“父皇知你喜吃蟹羹，但你伤还没好，不能凉之，暂且先凑合着喝一碗虾羹吧。朕特地吩咐御膳房了，煮得一定合你的味。”

好在她这段日一直都在鸣轩殿中养伤，不必赶早去给皇后请安，睡迟了就迟了吧，也没什么要的，不会有人知。

睛，中更是酸涩无比，都有些睁不开了，起迟了也是预料之中的。

皇帝指着她对皇后一笑：“瞧瞧，才夸她一声文静，就又本来面目了，真是夸不得。”

她故作不解地笑：“我好的呀。母后，你怎么忽然这么说？我的脸……看起来很差吗？”

“父皇，你这是什么话？”沈令月上前坐到皇帝旁，故作不满，“你是说女儿从前行的礼都不对么？”

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就是不能，也能迫他一脚来，让他明白自己不是那么好算计的，再行筹

皇后：“可是昨儿晚上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