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皇是曾经说过长安内外任她来去自由，谁也阻拦她不得，但这个“长安内外”是否包括了天牢？

她当即前一亮，兴奋：“父皇！”

沈令月犹豫了片刻，有些拿不准是不是该去御书房堵人，但一想到错过了这个时机可能又要等一个晚上，就当机立断地唤了女来，一番梳洗之后去往了御书房，正巧在殿门碰见了皇帝。

沈令月一惊：“什么？什么都不肯说？怎么可能呢？表哥他怎么会什么都不说呢？”

沈令月百思不得其解，愈发地想找人来问个清楚，只是皇帝和沈跃都在忙着，她不好去打扰，徐瑾又不可能清楚这些，顾审言倒是说不定能知得更多一些，只是……他会愿意跟她说明吗？

他是不屑开辩解，还是不好开辩解？

她在鸣轩殿中左思右想，只觉得去问谁也不好，都只是一时心安，要想真的安下心来，只有去见谢初一面才行，可谢初已经被关了天牢，难不成她要去探监吗？

这说的是谢初？

沈令月没接折，只匆匆扫了一，就被上面所述的话给惊到了。

典客署的那场走肯定不是意外，但问题是谁放的火，派人去刺杀孟邑王一行人，并且嫁祸给谢初？

这——这怎么可能？就算谢初平日里是乖张孤僻了一，可他现在被人陷害，怎么会一句话都不说呢？正常情况下都会为自己申辩的吧？

沈令月，跟着了御书房，等薛成关好了门退下，她就迫不及待：“父皇，表哥他现在怎么样了？他——他被放来了吗？”

她就这么抱着一丝希望捱到了申时正，被派去打探的夏淳寅也终于回到了鸣轩殿，小声向她禀报宣政殿里的人已经散了，陛下正往御书房而去。

为什么？

“父皇，”她急急，“这件事一定有鬼，表哥他是绝对不会刺杀孟邑王的！”

“朕——”皇帝皱眉想说什么，却忽然话语一顿，神变得有些莫测起来。

闭不言？只字不提？态度轻慢？

站在倒地不起的苏力金旁，还对侯卫冷相待不理不睬，鸿胪寺卿和京兆尹赶到时也依旧倨傲不言，直到刑尚书带着陛下的旨意来到，把他押了天牢。

还有那个被杀的孟邑来使，上的伤和苏力金差不多，都是被人一剑穿而过，只不过苏力金上的那柄剑刺歪了一，没有正中心，这才没有当场毙命，那个使臣就倒霉一些，被人一剑穿心，当场就死了。

是顾婕妤和沈霖他们？可他们是怎么把谢初引过去的？

他

皇帝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她，神一喜，却又在下一刻沉了眉：“你是为了初儿来的？”他不等沈令月回答就叹了气，，“去再说。”

沈令月纠结了大半个下午，终于还是捺住了想去天牢见谢初的冲动，最起码也要等到见过父皇一面、探过风之后再说，说不定今天三司会审就已经结束，把谢初放来了呢？

皇帝冷哼一声，怒气冲冲：“放什么放！杜恭姚他们审了他一天，他是什么都不说，你叫朕怎么放了他？！”

“朕也想知他脑袋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看看这些！”皇帝把三司上呈的折往沈令月跟前一扔，“这就是三司会审了一天一夜的结果——真是气死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