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症结所在。”皇后缓缓，“令儿，母后知你担心初儿，可是这件事闹到这样的地步，也有初儿在其中推波助澜的缘故，他若没有死咬着什么都不肯说，今天的局面也不会这样一发不可收拾了。”说罢，她叹了气，“你父皇因为跃儿豢养私卫已经很是光火，今日提审初儿，要是他还什么都不

“你别着急。”皇后连忙弯腰握住她的手，“你父皇行事都有分寸，你大哥他在这件事上的确得不好，如今被禁足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母后！”沈令月急匆匆地提着裙跑了芷殿里，甚至不待周围女通传，她就小跑着了内室寻到了皇后，扑过去半跪在地攀着皇后的膝，“父皇把大哥禁足了？怎么会这样？大哥豢养私卫一事是真的？”

“可是大哥他不可能去刺杀孟邑王的，就算有，他也不会暴得这么简单，让大理寺卿只了十来天就查清了整件事，这其中一定有谋！肯定是有人陷害他！”沈令月急，“还有表哥，他早就跟我说了，虽然想替我教训孟邑王气，可也明白教训他于国事无益，怎么可能会去刺杀苏力金呢？那苏力金定是在撒谎！”

皇后：“母后也想相信，可现在的情形……”她叹了气，没有再说下去，但沈令月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几天，她也听说了不少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沈跃豢养私卫一事一经大理寺卿披，就掀起了轩然大波，有骂的，也有质疑的，有要皇帝发落沈跃的，也有为沈跃开脱的，还有怀疑此事的真实的，可以说是多方混战；但对谢初的态度就不同了，苏力金亲指证，再加上谢初一贯不与人好的缘故，除了兵尚书徐暨等零星几人之外，其余人都是异同声地讨伐他，认定他就是刺杀苏力金的真凶，其中尤以御史台为最，御史中台冯思成倒是没有明确表什么态，却也持着默认的态度，见皇帝态度暧昧，还有人联名上书，要求即刻提审谢初，若非顾忌着谢家是皇后本家，恐怕事态还会更糟。

“你说的都有理，”皇后轻柔地摸着她的，“可是令儿，现下孟邑王昏迷不醒，整个太医署都没人有把握他能再次清醒过来，那他到目前为止唯一说过的话自然会被当最有利的证词。而且……初儿他为什么要去典客署，还是在半夜里提着剑去的？”

“……”沈令月垂下眸，嗫嚅，“我不知，表哥他不肯告诉我。”

前面的话，皇后还认真听着，听到后来，她的面容就有几分无奈了：“令儿，母后知你相信初儿，可是孟邑王受重伤，一气差提不上来，就是这会儿，他也依旧昏迷着，情势危急。在这个关，他又怎么还会有这个心思撒谎呢？”

沈令月一呆：“母后，你不相信表哥？”

“我知。”沈令月，虽然明白她的母后会这么想是人之常情，可是心里依旧止不住地有些失望，“可如果是那苏力金误会了呢？那天晚上典客署混无比，本来就有人要杀他，他惊慌之下看到表哥提剑站在跟前，肯定会以为表哥也是来杀他的呀，更何况他才刚醒，脑难免有不清楚，说不定等他真正地清醒过来，他就会明白错了呢？”

提审昭武将军谢初，皇帝亲临诏狱，亲自审问谢初关于刺杀孟邑王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