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听实话。”

“孙乙……”皇帝低念一声，打开信看了，片刻之后，他缓缓收起信纸，站起看向谢初，神莫测，“为什么把这封信给朕看？”

“谢家人只效忠陛下。”

杜恭姚在皇帝的示意下把刚才发生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末了问：“不知将军对此有何见解？”

“臣不敢。”谢初微微一笑，“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臣怕另外三位大人听了命难保，这才此要求，若是陛下不介意三位大人旁听，那不屏退也是可以的。”

谢初就从怀里掏了一封信，走上前递给了皇帝：“这是不久之前一名狱卒给臣的。”

皇帝：“什么事？”

“季笑，自称太下属孙乙。不过他现在好像已经死了。”

谢初摇了摇：“如果这些计划都是太一人筹谋的，那自然很好，但是从一开始，这个计划就现了很大的纰漏。”

“孙乙为了向臣证明他的确是太门下，给臣看了东暗牌，并言其上的纹路与当日飞镖传书的落款纹路相同，但其实当日臣接到的飞镖传书上并没有任何纹路，也没有任何落款，只有那几句话。”

“什么纰漏？”

皇帝心里暗骂一声臭小，面上却淡淡：“既然如此，三位卿就暂且退下吧。”

谢初抬起：“臣有一事禀报。”

谢初一笑：“如果有人飞镖传书给陛下，除了几句话就只有一个纹路当落款，陛下可会忘记？”

皇帝缓缓了：“言之有理。那你的意思是？”

“前者不也有同样的问题？”皇帝，“他们同样需要知这个飞镖传书的计划

皇帝神不变，仿佛早就料到了他会有此一举：“谁？”

，更是连夜，召集三司前往刑，再一次提审了谢初。

谢初面无表情：“两个原因，第一，为了三公主；第二，他们的计划太烂了，我实在对他们没有信心。”

“如果孙乙真是东的人，那么当日飞镖传书给臣的就另有其人，太的书信被人替换了。如果不是，那就是他是冒名替，借着太之名来欺骗臣。但后面的有一说不通，那就是他们怎么知有人在当天飞镖传书给臣，并且得到了错误的消息，以为纸条上有东暗纹的落款。”

“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皇帝一愣，像是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个理由来，但很快回过了神，笑：“哦？朕可不见得，在你说边防署图一事后，故意派人来天牢一副刺杀你的模样，再借由你之说曾见过老四与苏力金密议一事，把矛指向老四，如此环环相扣的计划，怎么能说烂？想必不久之后，梁炳书就会查顾家人通敌卖国的铁证吧？”

三司惶恐告退，皇帝又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剩下的狱卒也都齐齐退下，薛成最后一个离开，给两人带上了大门。

再一次，谢初被人押上了暗室。

皇帝的神在一瞬间变得沉起来：“你确定？或许是日久了，你忘记了呢？”

这话一，坐在下首的三司都同时了一。

“说吧，”皇帝冷看向跪在下面的谢初，“你有什么要事要向朕禀报。”

皇帝哼笑一声：“架倒是大，你可忘了你如今只是区区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