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缓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皇帝暗哼一声，心还有些分寸，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谢初静了一下：“因为当臣赶到典客署时，发现事情起了变化。”

他猛地沉下脸，喝问：“若你真是对朕忠心耿耿，那么在一开始就不该夜探典客署，对这个计划推波助澜！你现在向朕投诚，当真不是因为怕太行事失败，这才为自己找一条后路的？！还不跪下！”

“说无凭，那封信被臣夹在书房里的一书中，书页里有夹层，信就放在里面，陛下只要派人去取来，就能知那上面都说了什么了。”

“情势所？好，你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势所法！”

谢初平静：“不忠之徒。”

“绝无半句虚言。”谢初抵着冷的青石板砖，“因由在信纸上都写得清清楚楚，陛下只要看到信纸，就知臣说的是真是假了。”

“不错，”皇帝沉声，“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这般卖太和蜀王，你觉得以后朕还敢重用你、还敢信任你吗？”

谢初：“计划顺利是因为臣没有完全照飞镖传书上所说的去，要是照那信纸上说的，早在被捕的当晚，臣就该吐边防署图一事，如此一来就是四皇借着孟邑王之来反咬太殿下一了。”

谢初垂下，恭敬：“臣不敢妄言。”

皇位的确是一个香饽饽，谁都想来争上一争。”他长舒了气，双手负在背后，慢悠悠从堂上走下来，“那依你的意思，这件事是双方都有错，该各打五十大板了？”

皇帝：“那你又为什么在这天牢里耗费了许久？你既然在典客署内看到有人刺杀苏力金，证实了信上所说的，为了令儿安危，你更应该上说署图一事才对，为什么却拖了这么久？”

谢初磕了一个：“蜀王在信上以三公主的终大事为要挟，言四皇与孟邑王密议，假借行刺之事施行一石二鸟之计：一把罪名推于太之，引东豢养私卫一事，以此来迫陛下废黜太；二让孟邑王借此一事向大夏施压，以三公主和亲来消弭此事，止两国兵戈。臣为公主安危，不得不前去一探。”

皇帝像是被谁掐住了脖，一下消了声。

“算你识相。”皇帝哼了一声，“审了你这么多次，也就只有今晚你才说得这么顺溜了。只是谢初啊，你可知这世上什么人最不能用？”

“你刚才说，你向朕投诚，是因为他们的计划太烂了，现了纰漏，你对他们没有信心，这才倒戈向朕。可蜀王虽然在半途调换了太准备传给你的书信，但他们的计划依然很是顺利，老四现在已经被前后夹攻，若是想不什么好的应对之法，这通敌卖国的罪名可要坐实了。”

“什么变化？”

“当天晚上应该只有四皇派去的一批手下去刺杀孟邑王才对，可等臣赶到时，却有另一批人在鸿胪寺内纵火。臣察觉事情有变，便没有直接吐署图一事，为的就是引蛇

谢初双膝一弯，立刻跪在了地上，面无表情：“陛下容禀，从一开始臣就没有这样的念，可情势所，臣不得不夜探典客署，查一究竟。”

“哦？”皇帝挑眉，“信纸上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