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皇帝不信，本想就此调笑一下她和谢初，转念一想，却又另起了促狭之意，故意，“那令儿喜什么样的青年才俊？说来给父皇听听，父皇一定给你好好挑选一番，选一个最好的来当你的驸。”

皇后：“也好，你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也好。”

就这么又过了一巡，宴会也差不多到了尾声，席上却依旧没有谢初的影，沈令月再也忍不住，见殿上的气氛也松散了许多，没有人再注意他们这，便借有些困了，想要早回寝去歇息，向帝后两人请辞。

“他离开了？”皇帝先是皱眉，又慢慢舒展开来，了悟地，“天意。”

沈令月本想说就在附近转转，找不到就算，但见皇帝面带笑容，就知他必是有什么下文，当下撒：“父皇最疼令儿了，一定会帮令儿的，是不是？”

皇后笑了，也不戳穿她这小小的谎言，只柔声叮嘱：“母后知你的心思，可今儿是你的及笄大典,不可随意离席,知吗？”

沈令月一嗔：“父皇！”

皇帝却是：“你要回寝？朕可不信，你莫不是要去见什么人吧？”

恰巧皇帝结束了与大臣的谈话，将目光重新转回母女二人上，见沈令月纤手捧碗，垂着眸不声地抿着汤，举止优雅从容，颇有几分皇后的影，不由慨万千：“朕还记得当年你刚生时那皱的模样，都还没睁开呢，就在那嚎啕大哭，一眨，你都已经这么大了，及笄了，成了大姑娘了。”

皇后笑：“令儿及笄是件喜事，陛下该到开心才是。”

“女儿知。”其实用不着皇后叮嘱，沈令月也明白这个理，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殿上安分地待这么久了,但还是乖巧地了，低喝起了汤，以此来掩盖自己的那份赧然之意。

“何臻！

皇帝大笑起来，望着女般的容颜心情大好，愁郁之情也一扫而空，甚至想着要不别刁难那小了，就趁着今天把婚赐了也未尝不可，正想开叫人，却发现谢初并不在席，不由疑：“初儿人呢？朕刚才还见他好好地坐在那呢，怎么一转人就没了？上哪去了？”

沈令月咬一笑：“父皇！”

“你啊。”皇帝笑着指了指她，“也就只有这时候才会想到父皇了。”

皇帝笑叹：“不错，朕是该心甚，只是一想到姑娘家及笄，离嫁人就不远了，朕这心里就实在是有舍不得。”

“好好好，”皇帝笑着安抚她，“你也大了，父皇也不拘着你，只是这月黑风的，你准备上哪去找人？”

皇帝笑着摇：“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一件事，有所悟，慨两句罢了，不妨事。”看来老天也是想让他好好考察未来女婿一番，也好，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把女儿嫁去，多考察考察正合他意。

“天意？”皇后笑着问他，“什么天意呀，陛下何此言？”

打定了主意，他就不再去想这件事，定心和母女两人说起别的话来。

“谁知。”一提起谢初，沈令月就有些不快，“离开了半天也不见人影，鬼知他上哪去了。”

是看一看。”

沈令月放下碗，嫣然笑：“父皇既然舍不得，就多留令儿一些日好了，令儿也不想这么早就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