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月摇摇，小声：“女儿没事，就是了些。母后，你们这是在等父皇他们回来吗？”

沈蓉笑容一僵，面上添了几分尴尬之，好在有大公主沈蔷及时上前，又笑着唤了沈令月一声，这才让沈令月醒过了神，恍然：“什么？”

皇后一笑：“不错。往年不都是这样的

都是谢初骑着云中驹的那个影，偶尔错着“大雁之好、骏之合”这八个字，整个人神游天外，不知置何。

沈莲撇撇嘴：“好什么啊，她不在的时候我们多自在啊，今天一多了个她，气氛就全变了，败兴。她刚刚还对你摆谱呢，你怎么都不计较。”

沈蓉气也上来了：“你觉得败兴，我可不觉得，也不觉得她是在摆谱。你若不想待在这里，那就走吧，妹妹不陪着了，告辞。”说罢就扭去了沈令月那，留着沈莲在原地咬牙跺了跺脚，也跟着一上了前，挤一张笑脸上去凑闹了。

“五，你就少说两句吧。”沈蓉低声，“现在这样不是好吗，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装什么亲呢，”她小声跟沈蓉抱怨，“平日里都一个个清得不行，现在倒去贴起脸来了，人家可不想理我们。”又有几分幸灾乐祸地，“哎，七妹你说，她往常不是一直都随着父皇一猎吗，怎么今日却留下来了，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被父皇罚了？”

她边说边拉着沈令月走向她们看的地方，沈令月不太想理会，可她这个名义上的长已经嫁为人妇，鲜少能像今天这般与妹同聚，这面还是要给的，便压下了那些有的没的的心思，打着神微笑起来，其余的几个公主见状，也都围了上去，一起品看好不闹，反倒把最先发现那朵白的沈莲晾在了一边，让她不忿了好一会儿。

沈令月立在栏杆后面怔怔神，另外一边，几名公主却是倚栏远眺，望着不远山上漫山遍野的轻笑细语，过了一会儿，五公主沈莲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惊呼：“七妹快瞧，那边的一朵白像不像十丈垂帘？不是说这十丈垂帘极难养活吗，怎么却在山上开了一朵？难不成这野生的还比人养的容易活不成？”

沈令月被簇拥着看了半晌的山，皇后并韩王妃等命妇女眷也登上了凤楼，众人照着分位坐了，沈令月一看日，就知差不多到了她父皇那一批人狩猎而归的时候，顿时一阵张，再看谢初的娘亲张氏也在命妇堆里，就更加坐立不安了。

沈令月神地望着楼外，没有回答。

“看来三妹是看着外面的风景看得神了，”沈蔷掩袖一笑，“听闻三妹博闻识，更是识得千不同的儿，快过来给我们分辨分辨，看看那一朵到底是不是十丈垂帘，若是真的，那可就太稀奇了……”

皇后发现了她的坐立不安，也看见了她鬓边细小的汗珠，立时关切：“怎么了这么多汗？”一边说，一边拿帕拭沈令月的脸颊，又命女上前打扇。

沈蓉眯着细看了好一会儿，有些犹豫地摇摇：“这儿离得有些远了，我看不太清，或许三能够分辨来，她素来喜画这些朵儿，想来应该比我们都要熟悉。”说着，她就笑着转过看向沈令月，“不知三可认不认得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