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还保持着拭她发丝的动作，见她忽然转醒，有些惊讶：“怎么醒了？我扯到你了？”

她了一个梦。

谢初的笑容有些敛了：“龙？你确定是一条龙？”

盛夏的午后总是使人倦意绵绵，沈令月先前被折腾了一番，又在中泡了许久，本就有些困乏，如今在榻上枕着谢初的大，睡意就更是止不住地冒了来，又因为谢初在一旁温柔地拭着她的发丝，她心中安宁，如此不过片刻，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梦见自己站在一汪碧池旁边，池里游动着三三两两的锦鲤，烈日灼灼，可她却受不到一意，就像是置画境一般，景致优，却带着几分无法言喻的飘渺之。

“我没有被吓醒。”沈令月辩解了一句，“那也不是一个噩梦。是……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了一汪池，看见有几条锦鲤在池里打转。”

“锦鲤？”谢初轻咦一声，“这不是很正常吗，昨天你才去池边喂过鱼，梦到它们也不奇怪。”

沈令月再一次摇摇，她坐起，定定地看着谢初：“若是只有这，那也的确是没什么，奇怪的是后面的事。我看见一条锦鲤了池，在月光下变成了一条龙，朝着远方飞去，场面很真，可我却清醒地知那是一个梦，因为那里的所有东西都给我一虚无缥缈的觉。我就像是一粒浮尘，轻飘飘的，没有实，一阵风都能把我走……表哥，你不觉得这样的梦很奇怪吗？”

沈令月怔怔地望着他，半晌，缓缓摇了摇。

“看吧，我就说你一个人不行。”谢初调笑了一句，无视了沈令月不满的反驳，自顾自给她起来，还有模有样地把一旁篮里的全都倒了去，把好好的一池搅得不像样，气得沈令月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好在他的手还行，常年练兵带队，不说其它，背的力还是有的，并且拿得当，让沈令月好好地放松了一回，其间自然也有心猿意之时，但也遵从了之前的保证忍住了，好好地伺候了沈令月一回，又在她沐浴完毕后把她抱回寝居，给她拭起的长发。

梦境陡然破碎，沈令月的睡意如般退去，她一个激灵睁开双，正对上谢初漆黑如墨的眸。

见说动了沈令月，谢初就笑着松了手，翻去一边捡了衣服穿上，走到珠帘扬声吩咐留香下去布置公主沐浴所用之，等留香回来禀报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时，沈令月也穿好了衣，没让谢初抱着，自己撑着酸的双去了后的汤沐阁，结果在下时险些没池里去，还是谢初疾手快地捞了她一把，才没让她呛着。

下一刻，一尾锦鲤就从池中一跃而起，日夜在刹那间颠倒，明月升，波阵阵，月华洒落，她就这么睁睁地看着那尾锦鲤泛金光，于眨间变化而成了一条威风凛凛的青龙，仰天长啸，在一阵龙中盘旋而上飞向远方。

“梦？”谢初笑着抚摸她的发丝，“什么梦把你吓醒了？”看样是把她的忽然惊醒理解为梦到噩梦被吓醒了。

“我了一个梦，”她小声，“梦醒了，我就醒过来了。”

要穿衣服。”

“……我不知，我从来没有见过它，也不知真正的龙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