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止不住地泪，到后来浑都有发抖，谢初松开她，走到她跟前，温柔地她脸上的泪，将她拥了怀中。

“我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献殷勤？乖女儿，你说是不是？”

“一定是个女儿。”谢初一咬定，“当初你怀昭儿时动静那么大，太医令诊你有时我还张了许久，生怕你再受一回折磨，现在看来是不用担心了。”他笑着低下，“乖女儿，你在你娘肚里好好待着，乖乖的，别给你娘添麻烦，等你来，爹送你一份大礼。”

“在想什么？”一个温的怀抱忽然整个将她裹住，谢初抱着她，贴着她有些发冷的脸颊轻声，“大雪天的在这里站着？也不怕受不住。”

“我知。”谢初微微一笑，拂去落在她额前碎发上的雪，“先皇若是泉下有知，定不会怪罪于你，你没有违背先皇的遗愿，你得比谁都要好。”

“不。”沈令月轻声，“是我的错，我早就察觉了大哥和他之间的暗涌，也察觉到了孟邑王一事中的蹊跷，可我只想着让你卸下三军太尉之职，远离这些风波，远远地避开这一切，到一个世外桃源去，是我太自私了……若我当初能听母后的话，留下来陪她三年五载，再跟着你到青州去，说不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或许还是不会改变本，可吴大夫能够察觉父皇的不对劲，能够救下他，那么父皇也就不会变得暴躁易怒，在震怒之下赐死大哥……要是再早一，我没有让吴大夫给他治病就好了，反正他自己麾下早有神医，用这个病骗了我们这么多年……”

“……他怎么样了？”

谢初笑：“我是你夫君，不对你好，对谁好？”又抚上她的小腹，“怎么样，来回乘了一次车架，可还受得住？这孩没给你什么苦吃吧？”

…

沈令月微笑起来：“表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宣政殿议事吗？”

谢初沉默了一瞬：“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跟着，也不该瞒着你当年孟邑王一事的真相，要是我早早地就告诉你他们两个都了些什么，或许你就会留下来，昭儿……也不会被推上这么一个位置。”

沈令月神一缓，了一笑意：“你对我总是这么好，表哥。”

“要是当年……我们去青州时把吴大夫留了下来，今日……或许就不会是这么一副局面了。”

“现在才几个月，她

沈令月就微笑起来，低下抚摸着小腹，柔情似：“没有，她乖得很，一都不闹人，和她哥哥正相反。”

“我……”沈令月声音有些低，“在想当年的事。”

“商量完就来了。”谢初，“顺着走过来就看见你在这里发着呆，女们也不敢上前，在想什么？”

“我已经吩咐下去，好生厚葬他……父皇把他逐沈家，不让他葬祖陵，可他……总是我二哥，这几年苟延残，也受了许多的罪，如今……”她抬起，有些不安地看向谢初，“表哥，我这样应该不算违背父皇的遗愿吧？我——大哥和父皇都已经故去，如今就连他也——我实在……”

他没有说只言片语，可沈令月却受到了他的安之意，心情逐渐平复下来：“……我今天，去见了他一面。”

沈令月忍不住笑了：“要你在这里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