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没计较，倒是真如她所说，用手拈了颗生扔嘴里，片刻后角一弯，轻哂：“当真自在许多。”

昭讪讪地缩回手来：“皇上，这些都是婢亲手的，婢也都尝过一遍了，没有半问题。”

“教？”皇帝笑了一声，“手把手地教？你站在旁边看着，贵妃亲自动手？”

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她倒知的多，皇帝可没没听说过一菜的背后也有那么多故事，好奇心便上来了：“你还知些别的什么名菜？”

皇帝见她呆呆脑的样，忽然想起什么，敛了笑意：“朕问你，每月初八佟贵妃那儿的吃是你的吧？”

这可是问到她的长板上了，昭笑眯眯张就来：“皇上知龙凤喜饼吗？”她忽然间放得太开了，抬才发现皇帝的脸上明摆着四个大字：朕不知。赶的，她自说自话下去，“这龙凤喜饼呐是湖北的传统名，清甜香脆，大如月盘，每个足有一斤重呢！说

他这笑声很有威慑力，简直没有半分笑意，目光如炬，像是要在她上烧两个大窟窿。昭不敢扯谎，却又怕贵妃将来追究起来她没好果吃，便木愣愣地杵在那，不敢言语了。

皇上长得真好看呐，昭有些失神。上一次见他时他板着脸，眉一蹙，她压不敢抬瞧他，只觉九五之尊的威仪没法直视。可今日她凑近了看，才发现他就算是蹙着眉，也是个威严好看的皇帝。而下他竟笑了，红艳艳的叫人想到熠熠生辉的玛瑙串，那双睛漆黑透亮，像墨一样透着书香。

“那无锡排骨呢，当初济公和尚真用蒲扇叶和没的排骨煮了一锅排来？”皇帝又问。

昭赶忙：“这个真假婢不知，但民间都这么说的。”

昭替他夹起来，伺候他吃，见他脸不错，才小心翼翼：“皇上，吃这些零嘴儿合该用手拈着吃才是，这筷虽好，但到底就没了吃零嘴儿的悠闲劲。您瞧这桃，这生，婢看着大年三十儿在太明湖边看焰火的太监女们都是捧在油纸包里，一颗颗往嘴里扔，嚼得咯嘣脆，这样才有意思呐。”

昭笑了：“哪能呢？左不过是那家熟掌柜的为了招揽生意，瞎说八罢了。不过这无锡排骨当真是无锡一绝，传着传着，就传得跟真有其事似的，名在外，金玉其中，倒真有很多人叫好。”

好在皇帝没跟她计较这个，只问：“那羊包真是康熙皇帝吃过的？”

德安眯着睛斥责她：“大胆！主爷是什么人，能跟咱们这些才的相提并论不成？你这丫嘴上没把，说话不过脑吗？”

皇帝嗯了一声，似乎觉得用手去拿不太雅观，便让德安拿了副象牙筷来。可生溜溜的，蹄糕糯糯，也不好夹。

她一顿，赶忙放下，抬觑了皇帝，心皇帝这该不是在心疼吧？这么想着，她又尝了尝怪味桃，余光瞧见皇帝没什么表情，就只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在盒与嘴边来来去去的手。她吃不下去了。

昭一惊，收回心神：“回皇上，是婢……教贵妃娘娘的。”

昭吓一大，赶忙低认错：“是是是，是婢说话不过脑，大总教训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