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手上的动作一顿，喝茶都慢了半拍，把茶杯递给素清之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佟贵妃：“贵妃话里有话，不如直说。别有的没的说一大堆，把本的皇后之位拿来当幌，怎么，本若是不此事，就当不了皇后了？”

皇后在偏殿乘凉，坐在塌上摆着窗台上的宝石，听说佟贵妃求见，没什么表情：“这都天黑了，她来什么？”

“那，娘娘是见，还是……”

第五十九章

皇后的坤宁不一年中哪个四季，总是团锦簇、四季如。她是个情恬淡之人，山虫鱼什么都，独独不人间烟火。

几乎是厉声吼了来。

佟贵妃连她一个正脸都没得到，心下更堵了些，但有求于人，下还得低才好，便又上前来看皇后的宝石：“还能什么？闲在甘泉里压儿没事儿，只得来找皇后娘娘闲话家常，打发打发时间了。怎么，娘娘不迎我？”

也不知是在夸她还是损她呢，佟贵妃心憋得慌，别开去，笑两声，心下真是怄得要命。

皇后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圣眷在，十来年了也就只有个大皇，别说她了，这大皇明明是皇帝唯一的嗣，可皇帝也不见得多喜，十天半个月才见上一次，还都不怎么亲近。

如意垂下了：“是，婢这就着人去备辇车。”

没一会儿，佟贵妃带着如意翩翩绕绕地走来了，一红的牡丹裙比皇后看着还要贵气几分，盈盈一拜时，发簪上的金丝蝴蝶乘风飞，晃人睛。她笑说了声：“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给娘娘请安了。”

皇后笑了两声，平静地说：“她来找我，从来就没什么好事，与脸好不好一关系都没有。”

神气个什么劲啊？谁比谁贵到哪里去了？她也就是仗着自己有皇后的衔，说真的，没有皇帝的，你是皇后还是贵妃，都跟那冷里的弃妇有什么两样？

不待皇后答话，她又自顾自地笑着夸奖了一句：“娘娘这开得可真好看，真不愧是自娘娘的巧手，臣妾那里的草草死的死，枯的枯，当真这草也要看主人呢！”

皇后搁下手里的瓷瓶小壶，却没回，仍在摆那红得艳丽的宝石：“这都天黑了，贵妃来什么？”

佟贵妃脸都白了，只能着往下说：“娘娘，臣妾不是这

“是。”

佟贵妃心里气，可下不是起内讧的时候，她顿了顿，放低了姿态说：“臣妾今日来见娘娘，不瞒您说，是有一事相告。臣妾知以后坐立不安的，可人微言轻，也成不了事，只盼着娘娘能面理，您是皇后，这后合该您来束着，才不会了那些个欺上瞒下的不堪之事。”

皇后终于回过来，上下看了她这副派，淡淡地说：“贵妃已经是人比了，想必你那里的草也通人，自惭形秽，一气之下倒不如不开了。”

素清低着：“这个婢不清楚，但看着佟贵妃的脸，似乎心里有气，恐怕来找娘娘没什么好事。”

黄昏已过，最后一丝淡红的余晖也消失在天际时，佟贵妃带着人跑来求见。

☆、第59章观虎斗

“让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