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

城门危机。

兄弟对峙。

她一直好端端坐在屋子里，面se如水地望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光。liu云倒是有些jin张急躁，不时在院子里走上一圈，可回tou总看见她平静的yan眸。

“你……不担心吗？”liu云迟疑地问了句。

昭yang只说：“我相信他会一切顺利。”

“你就那么笃定？”

“天下没人比他更适合那个位置。”她弯起嘴角，仿佛看到了那个为了天下事成日蹙着眉tou的威严皇帝，年纪轻轻，眉心已然有一个川字了。

可她就是爱着他那糟老tou子的模样。

糟老tou子耍起赖来，说起情话来，也似乎别有意思。

她能为他zuo的事情不多，能力有限，也不再去越过自己的能力试图多zuo什么了，相信他，相信他会好端端跨进这个门，安然无恙接她回gong，这就足够了。

哑ba大婶端了两碗豆zhi儿进来，一只小碟子里还装着下豆zhi儿的小焦圈儿，她咿咿呀呀说着什么，发chu些声音，可没人能听懂她在讲什么。

liu云端了过来，dao谢之后，端了一碗给昭yang。

两人吃着焦圈儿，喝着豆zhi儿，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从前。从前在gong中，玉姑姑也爱吃这个，这是民间小吃，gong中是没有的。玉姑姑总在夜里将绿豆泡好发酵，端着那散发着泔水气味的豆zhi儿给她们。

起初她们都不爱喝，tou一回明珠还吐了。

可这东西会上瘾，nie着鼻子喝几回，慢慢地竟然就爱上了那怪味dao，从前觉得臭，后来就觉得香。

想到明珠，liu云忽然喝不下去了。

昭yang抬tou看她面se有异，一怔：“怎么了？”

liu云的视线停留在昭yang已有些微凸的小腹，顿了顿，摇tou说：“没什么，就是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

“明珠她，前阵子被澜chun长公主派去江南了。长公主听说那边的嘉兴粽子很chu名，让她去跟着学学，学成回来就提点她zuo姑姑，专门儿给玉萏gongzuo那个。”

昭yang觉得奇怪：“长公主怎么突然认得明珠了？”

“这不是因为你被四王爷关起来了吗？长公主担心你，想了很多法子想进去看看你，连我和明珠的主意都打上了。结果后来你这边的事太后那儿解决了，她就让我来跟着你，明珠去了江南，也算是避避难，把这阵子度过去。”liu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说chu这么liu利且不漏破绽的借口，她有些心虚，可看上去却镇定得很。

昭yang有yun在shen，不能让她知dao明珠的事。

昭yang果然被这tao说辞说服了，只低tou说：“长公主是个好姑娘。”

liu云顿了顿，点tou：“是，你有个这样的小姑子，真好。”

天更亮了，那lun朝yang升到了屋ding上，照得一整个院子都亮堂堂的。两人静悄悄坐了好一阵，豆zhi儿喝光了，焦圈儿没有了，哑ba大婶走进来咿咿呀呀地又把碗端走了。

后来，院子外tou忽然传来一阵动静，像是ma蹄声。

liu云猛地拉住昭yang的手，jin张地站起shen来。院子里的哑ba大婶面上通红地冲进来，拉着她们的手就往里屋推。

“啊啊，啊啊啊……”她han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