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汀微微蹙额，手机没电可以使用充电宝。余磊的车上明明有充电宝，他为什么不用？对于现代人而言，手机的存在意义可不仅仅只是通讯工而已。王汀清了清嗓，开门见山：“有件事情，我听周锡兵的朋友说了。大年三十晚上，你搭载过郑妍？”

余磊吁了气，苦笑：“很奇怪对不对？是不是特别不合理，不符合我的事风格啊？算了，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瞒着你了。正常情况下，我的确不可能多闲事。可当时，我想到了李晶。你没猜错，我认识李晶，不仅仅是小学时同学过，后来她转学到南城读中学，我来南城上竞赛辅导时，我们又见面了。因为她的名字是三个太，我刚好是三个石，所以我们对彼此都有印象。”

十来岁的少男少女沐浴在盛夏光年，每天最大的烦恼不过是考试分数是了还是低了。即使时隔多年以后再想起来，余磊依然认为那是一段他曾经历过的最好的时光。青是什么？青是光，李晶就是那个小太。

“你没有看到郑妍最终去了哪儿？”王汀的睫垂了一下，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你不关心李晶去了哪儿？”

“快儿代！我不信你主人没看到郑妍到底去了哪儿？你老实说，郑妍是不是上了吴思远的车？”王小义正辞严，“大石，你不可以帮着坏人坏事！”

大石气得要命：“你讨厌！难只有你的主人才是好人吗？我主人为什么不能好事？”

“她死了，天就像一下暗了一样。我知她的死讯时，已经过去很久了。那个时候不像现在，人手一手机。我一直到开过来下学期开学了，去南城上辅导班的时候，才知她死了。”余磊轻轻地叹了气，“好了，我不瞒你。我看到郑妍一个人在路上走的时候，我想到了李晶。我曾经无数次想过，李晶当年是不是走在路上，被人哄上了一辆车，然后就再也不见了。要是当时我在她边的话，会不会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不认识她？”王汀直截了当地切了要害，“她是吴芸的女儿。你不认识她？”

余磊苦笑了一声，像是在搓自己的脸：“我要告诉你我当时就是神差鬼使，你相信吗？其实我看清楚了她的脸以后，我就后悔了。那不是李晶。但是我既然已经开了，就不好再立刻改。我也没想到，我让她上车，她就上车了。其实一路上我都在后悔，想快儿把她送走。但是她老是不说清楚地址，我又不好大冬天晚上的直接把人给撵下车。后来她说到了，我赶让她下车。我本来就不是喜多闲事的人，我怎么还会注意她到底去了哪儿，她又不是李晶。”

余磊的语气十分平静：“不认识，我也不认识吴芸。”

大石支支吾吾的，委屈得厉害：“我不知啊。我当时要没电了，主人把我放在袋里，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啊。我主人也没有说什么。嗯，后来我没电自动关机了，更加什么都不知了。”

王小促着余磊的手机：“你再仔细想想啊！你的主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他肯定有

厉内荏给吓到，嗤之以鼻：“哼！我还不知你的主人嘛。无利不起早，他才不会大年三十晚上无缘无故地去搭乘一个走在路边的小姑娘。他难不怕惹麻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