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意外的。

连他都听得顾太太的潜台词是：你今天要是不把她开了的话，我会让你很难受。

注意到这个细节后，许意没有接，漫不经心扫了，“我不想穿。”

顾远握着她细白的腕，淡声问：“吃醋了？”

说到礼服，金秘书才想起自己手边是有东西的。

“远，你这样，是不是太铺张浪费了。”许意温柔地把碎发撩至耳际，不动声瞥了那位金秘书，“其实我参不参加宴会都无所谓。”

小李一直降低自己的存在，大气都不敢一下，免得惹火上。

顿了顿，许意又状似贴地拉过顾远的胳膊，语气诚恳，“金秘书是你的得力助手，你们关系那么好，你千万不要为我开除她，不然我会很难受的。”

☆、7

“我……”金秘书语无次，“我刚才不知她是顾太太，只是稍微和别人讨论一下。”

“这个嘛……”

？”

“嗯？”顾远似乎察觉到她的小情绪，耐着，“为什么。”

“没事。”许意还是温温和和的态度，把盒往金秘书怀里一推，转就走，“既然金秘书穿过礼服，而且很喜，那就和顾总一起参加宴会吧，我先告辞。”

既是如此，她不作一把，还真对不起他难得地。

“谁说的？”

“是你说的？”顾远英眉一皱。

金秘书端着盒的两只手都在颤抖。

还说她是个怂包。

金秘书得差跌倒，“对不起，我不知……”

“对不起……”金秘书僵地歉，慢吞吞盒递给许意，“顾太太，这是给你挑的礼服……”

“别人穿过的礼服，我不穿。”

倒是没想到顾远有一天会为她这么着想过。

这里的地面光洁如斯，但不代表可以随意地把东西放在地上，秘书的行为，显然让顾远不悦，冷声质问：“你就是这样事的吗？”

许意一副迟疑地不好开的样，但落在金秘书上的目光始终没移开过。

“……没有。”

“反正外界都不认我这个顾太太。”顿了顿，她又轻笑，“别人都说，我和你只是商业联姻，一情都没有。”

该死，这分明是她的。

小李：“…………”

还没迈开两步，男人一只手不轻不重将她拉回来，直接捞怀里。

“在，在这里呢。”金秘书仓促地从地上把盒捡起来。

“是啊，只是在背后嚼我的而已。”许意神真挚，语气温柔，“毕竟公司这么大，人这么多，养一个喜说闲话的秘书也无妨。”

顾远拧眉：“为什么？”

“小李，把商场所有的晚礼服全订下，送给太太挑选。”

那句话，可不就是金秘书说的吗。

“金秘书。”许意抬眸，目光笔直又犀利，“她说她试穿过了。”

“谁穿过了？”

不得不承认，顾太太还是有一手的。

在顾远还没决定怀疑之前，金秘书因为慌张，下意识否认：“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刚才说，这是她试了两个小时才挑中的礼服，是她误以为顾远还和之前一样，带她去参加宴会，可谁知……正牌太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