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

“呜——”

齐木楠雄地盯着夜斗，冰冷的寒意隔着镜都让夜斗打了个寒颤：“我说过了吧，不要再接近奈奈——”

奈奈又是一声呜咽，以此肯定了爆豪胜己的问话。

还好拜托兆麻找来了毘沙门。

“不是……都不是。”奈奈摇摇，半晌，才艰难，“我……我是龙。”

“我……”她的嘴张张合合，半晌，没有再发一个音节。

“那还是你们的问题。”齐木楠雄，“如果一开始你没有再贸然地接近她，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稳定的存在……一个有实的活妖。”

这才是齐木奈奈。

她眨了眨，可怕的大的金黄瞳孔里满是亲切的意味，爆豪胜己伸手摸龙，把手靠在她眸旁的鳞片上。

“可是如果刚才不是毘沙门——”

从来没有哪一刻——让爆豪胜己觉得自己这么冷静过。

夜斗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无论过去了多少年——他还是不能适应这家伙神鬼没的能力。

那个掩藏了无数年的秘密，除了齐木家人没有任何人知的秘密——

这就是齐木奈奈。

爆豪胜己在她脚下仰着，却还是看不见齐木奈奈的脑袋，她呜咽一声，后撤了一步，把爪搭在地上，弓着背低下了，把放在爪上，闭上了睛——就像在对她的骑士宣誓忠诚。

他站起来，想要偷偷地溜走，刚下房，迎面就撞上了面无表情的齐木楠雄。

“喜坐在天台上，完全不怕摔下去……是因为你会飞？”他缓慢地又问。

她实在是太大了，光是低下来的一个脑袋，就几乎已经和他整个人一样了。

奈奈缓缓，然后在他的视线里慢慢地冒了一对龙角，锐利的牙齿也跟着慢慢拉长、尾在后默默地扬起——

他抬，费力地仰望着这个不久前他还觉得弱小得不能离开自己的女孩——然后他看见了她后鲜血淋漓的翅膀。

原本纤细秀丽的影，在眨之间就变幻成了一只大的、看上去极为可怖的危险生。

他用自己都觉得惊讶的平静语气：“所以你一直不参加育课——是因为你是龙，没办法适应人类的育活动？”

“我……”奈奈一怔。

“等——等等！”夜斗解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刚才你也看见了——”

爆豪胜己的脑一片空白，他想不到更多什么问题了——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所有的一切真相就这么大喇喇地直接展现在他面前。

“那你是什么？”爆豪胜己问。

“龙？”

她要告诉他吗？

——冰冷而。

“你到底是什么？”他问，“和他们一样是妖怪？还是斩杀妖怪的……那人？”

爆豪胜己无言地看着她，好一会儿，终于慢慢抬起手来，试探地碰着她眸旁的鳞片——

——齐木奈奈。

“嗯……”奈奈了气，死死咬住了下，别开了。

“我会解决。”齐木楠雄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的话，“就像以前那样，无论面对的是什么东西，我都不会让她

在他们都没注意到的地方，夜斗蹲在房上，长吁了气。

爆豪胜己还在定定地看着她：“你也不是普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