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至少让她平安长大。
那是个阴郁的晚上,她毫无征兆地回来,甚至出了浴室max才发现她在这里。max意识到她变了。也许lian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但这种细微差别被他所察觉。
lian好像长大了,变得更像个女人,睡衣下面曲线毕露,发丝披散在脖颈间,散发着欲望的气味。她已被占有过,被一个朝思暮想的男人。
可悲的是,他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lian张开温暖的双臂将他拥抱。在黑暗中,用她的身躯去抵着他的。一种寒冷的感觉袭来。
那个人将她开发得太过了。乳房在日复一日的蹂躏和咬噬中发育,乳晕变大。lian曾因那微弱的刺激而忍耐突然涌现的脆弱快意,如今花苞因强烈的刺激而绽放,他们之间的触碰已带给不了她想要的感觉。
lian依然渴望他,可他能给她什么?她已经拥有了女人们梦寐以求的东西。max不知道她是否幸福,他已经没有权力去问这件事了,所做的只能不去多想。
lian的气息萦绕在耳畔,带着寡淡的玫瑰和奶味。她抱了他一会,摸到了他的手,扣住,带到自己的胸口,隔着薄纱抚慰着一颗乳头。max闭上眼睛努力去遗忘这一切,只听见lian靠着他轻叹,像是渴望,像是失望。他在片刻的折磨之后撤回了手,lian露出了像是被剥夺希望的眼神。
你不再喜欢我了。她看着他。
不,lianmax踌躇,我依然喜欢你,只是出于非爱情的。
一直这样?
一直这样。他努力说。
她扭头走开了。他没办法再忽略她是个女人的事实,但使他痛苦的绝不是自己的愿望。max真想告诉她,可是她已经离开了房间。
lian回来的时候甚至没来得及带换洗衣服,洗澡后只是换上旧睡裙,她进了卧室就发现它挂在床头,即使缎带不再鲜红,但依然熟悉如初,好似故人重逢。她坐下来,看着床头灯。那是她曾经忘记拿走的电话亭,里面接上了一盏灯。
max把一切都尽力维持在最初的样子,变化的只有时间。
她突然哭了。
背后男人闻声惊惶地走过来,伸出手又缩回,他害怕被拒绝,所以只是站在那里,三步远的地方。
我也许会永远地渴望你。lian哑声说道,泪溢满眼眶。
可我给不了你什么。
也许吧,她努力试图把话说完,你已经给了我世界上任何人都对我吝啬的东西。
他进入了一段道德上理应被谴责的关系。也许他从一开始很早以前的开始就应该拒绝,但是那时候他毫无负累,lian不属于任何人。如今他才是被推开的那个。
可max不恨她,他很难做到,便放弃了。他甚至不知道lian和eden的关系如今怎样,又冷战了吗,又吵架了吗,还是非常亲密地结合在一起,只是拿他当生活的调味品。他希望不是如此,lian来找他的时候总是并不快乐。只是对于守旧的男人来说,他不理解枯叶和烈火之间的关系,有一方力量处于绝对的弱,lian依然要一头栽进去,伤痕累累。如果她硬要坚持,将在火中焚尽。
那晚上他们没有他不把它称之为做爱,lian会呻吟,会祈求,会在他的身下高潮,但是他的很多行为达不到性交的程度 ,更不会进入她,他只试过一次,她很舒服,但对max而言那感觉并不好。
他依然对女人冷感,对性征强烈的女人尤甚。但他怀疑欲望的边缘是模糊的,lian踩在这条不够清晰的界限上,他们无法干柴烈火,却也不会冷去。
lian自后往前抱着他,沉默却不寂静。她很久很久没有睡着,他也是。
没有人提起林间的木屋了。她没办法再给他任何承诺。她回来见他变成了诡异的禁忌,她只能偷偷来,瞒着别人。如果她开诚布公,所有人都会嘲笑她,还会酿成更可悲的后果。
过去lian能够找他,是因为eden信任于他是个修女般禁锢自己的同性恋,后来lian长大了,多了隐形的空间,她会按计划表上的空白编造理由出逃。
他们相伴的时间零碎而全无规律。听到穿梭机降落的声音,他会停下手中的一切事情。风尘仆仆的女孩推开帘子进来,把他按在椅子上,沉默地剥他的衣服。多数时候从浴室一直到床,有时候是直接开始。过去岁月max从未猜到有朝一日会沉迷于肉体关系,和一个女孩。可是他也不在乎,他放弃了在乎,他在不在乎都一样,他学不会拒绝。
lian记录文件的时候他在舔舐着她的锁骨,跟她同一频道的人只会觉得她呼吸有点不稳。以lian的修为,常常只能写到一半。她没办法去拒绝一双鹿的眼神。
他对探索身体有了新的发现,他便减少用食指,多数时候是中指和无名指,这样会减少她的不适。max喜欢看她在欲望边缘挣扎着不让自己沉沦的努力,即使是徒劳无功的。lian的眼神从清澈变得迷蒙,从迷蒙变得软弱,手指游戏扰乱原本平稳的呼吸,从脖子开始,直到整个面颊通红熟透。有时候甚至不需要触碰隐秘的地方,只需要在温软的体表抚摸着,她就情难自禁地绞紧腿。他在她耳畔细语,吹得几根发丝飘飘荡荡,膝盖还在磨湿润的两腿之间,直到她把他的手扯过来按在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