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本便要嫁，赵小与本同岁，可也要抓着些。本听闻赵小这些年与太情匪浅，太与赵小倒是天作之合……”

情真意切，却不难让人听她的幸灾乐祸和炫耀。

上前，蹲行礼，“见过倾城公主。”

“谢倾城公主。”

“罢了，你先起吧。”

赵菁菁面微僵，亭中有四五个伺候的婢，她若不歉，待这件事传去，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名声怕是会有所损毁。

“哪里的话，赵小能来看本，本甚是兴，九年不见，赵小是越发艳秀丽了，倒也不愧皇城第一才女的名。”

“赵小能说当年是你不懂事这样的话，便能看赵小这些年确实长不少，也难怪会有这般好名声。”

“当日赵小看上本的燕尾凤焦，要争夺，世人皆知那是本母后生前心之，险些因赵小之故失去，本不过不舍母后遗全力维护，最后却落得一个罚往寒山寺思过的下场，还险些丧生大火之中，赵小难觉得本受不得你一句歉？”

顾月卿抬眸看她，“‘抱歉’说来也不过两个字，若无诚意，赵小不说也罢，左右本的那些苦楚都已过去。”

“今日姑母召见，听闻倾城公主已归，便过来拜见一番，叨扰之还望公主见谅。”

“起吧。”

可她说得委实真诚，底甚至泛着泪，便是气闷不已的秋灵都只能憋着发作不得。

“听姑母说倾城公主这些年皆是住在农家中，想是吃了不少苦吧？这件事说来都是臣女当年的错，若非当年臣女不懂事，公主也不会遭此一难。若公主当年未去寒山寺，凭着公主的容貌天资，怕是早已名远播，也不会像如今这般，便是臣女这般的官家女名声也过了您去。您本是太表哥未来的太妃，理当一生尊贵，下却要远嫁和亲到别国寄人篱下……”

不过装一装，谁人不会？

“赵小请坐。”她这番态度倒是让赵菁菁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思。

赵菁菁咬咬牙，起走到一侧，跪下，“抱歉，当年之事都是臣女之故，请倾城公主原谅。”双手拽着衣角。

“抱歉。”

还不等赵菁菁兴，顾月卿又继续淡淡：“本与太原有婚约在，此番若非不得已也不会嫁与旁人，真是命运人。只是如今本因着和亲嫁了，太若是也跟着成亲，天下人还不知会怎么看待我天启国。赵小虽与太郎才女貌，这好事约莫也得再等个两三年吧，否则如何堵得住这悠悠众？

“并非本有意旧事重提，本九死一生落在外多年确是拜赵小所赐，赵小还欠本一句歉。”

顾月卿落下一枚黑，绝杀，棋局终。

“谢倾城公主。”依言走过去坐下，秋灵上前给她倒了杯茶，后又退回原站着。

一旁的秋灵听得嘴角一，长相和才名有什么相么？主这分明是扯话题，都没走心，赵菁菁居然还答得如此认真。

“倾城公主谬赞，菁菁薄柳之姿不及公主万一。”脸微红，好似当真因着这番夸赞羞怯。

竟是这样一副模样！

若非眉间仍有幼时的几分廓，赵菁菁都会以为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