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线人寻一份君临摄政王的详细情报，最迟在婚礼当日到我手中。”

顾月卿忙上前将她扶起，“老夫人不必多礼。”

事实上王氏敢这般当面说，是她并未将一个小小丫鬟放在里，皇权更替，许是为笼络人心，柳家并未因此失势，相反，柳家在天启的影响力比先皇在世时更甚。便是不能左右中之事，给顾月卿换个婢女的能耐却是有的。

“臣妾明白。”嘴上这么说，赵氏心底却怎也放心不下，无关其他，直觉使然。

“是，臣妾省得。”

秋灵听到她们的谈话，嘴角一扯，所以这位老夫人难怀疑人都是当面说来的么？若她当真是谁派到主边的线，听她们这番谈论也会警惕的好吧？

“秋灵，给老夫人奉茶。”

“老夫人且放心，秋灵是我在外带回来的，并非这中之人，信得过。”

“既是决定让她去和亲，你便寻个时间去倾城走走，面上总要让旁人挑不错。”

倾城，秋灵放下玉箫，上人手从被箫声引来的毒虫中取一张字条，打开。

太傅柳如风已有七十的龄，是早年先皇顾荆的老师，顾荆对他很是敬重。至于太傅夫人，则自天启大族王家，而今已六十有六，有诰命在，算是这天启国除却皇后份最尊贵最受人敬重的夫人。

不可否认，若顾月卿此番未如此说，或是秋灵因着她

太傅夫人王氏杵着拐杖殿，也未让她后的婢女扶着，看到顾月卿，中激动难以掩饰，“老见过倾城公主。”

神一直如常的顾月卿微微一愣，而后：“有请。”

人去查过，确实自城外十里一个大人家，近来那家的大小还因与人有私被禁足，与那丫鬟的说辞无丝毫。

“主，君临那边传来消息，已确定您此番和亲之人为君临摄政王。”

秋灵走过去将手中的字条放到蜡烛上燃，待字条完全化作灰烬方对顾月卿：“主，属下听闻君临这位摄政王极不好对付，可要多派些人去君临候着？”

王氏看着秋灵，问顾月卿，“公主，这丫鬟是？”以她的力自是看得这丫鬟很得倾城信任，只现下天启皇多是皇后赵氏的人，这丫鬟瞧着也机灵，倾城在外多年不懂人心险恶，难保不会被人欺骗。

顾月卿从绣框中取来剪，将绣线剪断，再从绣架上取下绣好的手绢拿到手里端详，“暂不必，近来两国和亲，君临为防细趁机潜定会加大防卫。”

正说着，有内侍来报，“公主，太傅夫人求见。”

秋灵一想，确是如此，“是属下考虑不周。”

*

秋灵应声上前倒了一杯茶放到王氏手边的案几上，躬，“老夫人请用茶。”

“是。”

看着顾月卿与先皇后神似的眉，王氏眶不由泛红，“有生之年能见到公主安然归来，老就是死也无憾了。”

顾月卿闻言并未抬，继续垂首绣着手中一方手绢，绣艺湛可谓栩栩如生。

“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老夫人健朗，定是要长命百岁的。”顾月卿扶着她过去坐下。

十年前先皇先皇后尚在，太傅夫人王氏便视先皇后陈氏如亲女，若说这天启国中还有什么人是顾月卿惦念的，便只有这夫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