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家。”这话是顾月卿说的。
无波无澜,无悲无喜,又非家人的皆空之态。总之让人听着,情绪能很快平静下来,却又不是那
真正的平静,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内心
冲
,却又挣脱不得。
顾月卿并未在院中停留,而是抱着燕尾凤焦了青竹院,朝前方竹林而去。
“王妃。”是肖晗。
翟耀立在一侧,:“回王爷,那个方位应是青竹院。”
与此同时,月华居。
来了这青竹院也好,往后行事更为便利。
“王妃言重,这是属下的分内事。”
当属她最惨。
肖晗暗暗讶异。
不过一夜,整个院所有红绸皆已拆下,换回以往的暗沉
。
*
摄政王府中没有婢女,昨日皇后遣派下来伺候的婢嬷嬷早早便回了
,是以比起那些侍卫,由肖晗这个年四十有七的
家来敲门反而合适些。
肖晗这般想着,很快便将这怀疑丢之脑后。素闻天启先皇后琴技冠绝天下,倾城公主手中的燕尾凤焦就是天启先皇后之
,先皇后离世时倾城公主已有六岁之龄,也不排除她自小便得天启先皇后真传。
秋灵忙将房门都打开。
侍卫收拾房间之余,肖晗站在院中监督,不一会儿便听到一阵琴音从竹林传来。
这番琴音,他从未听过。不是说无人的琴技能够与之相比,而是在这琴音之中,他听不到任何情绪。
这番情……还真让人不知该如何形容。
秋灵往外一看,果然那一箱箱的嫁妆皆已摆放到青竹院外。
拧眉,“何传来的琴声?”
顾月卿起,秋灵去开门。
即便不着妆容,容颜之绝也是世间少有人能及。
门半开,探,“敢问肖
家这般早过来有何事?”秋灵其实是想问,可是他们摄政王回来需要见她家主
,转念一想他新婚夜将自家主
发派到这荒凉之地,就气愤得连他的名都不想提。
顾月卿和秋灵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顾月卿和秋灵都是习武之人,本就警觉,肖晗敲第一下门二人便已醒。
“是这样的,王妃的嫁妆属下已着人全送过来,顺
领来几个侍卫将这院
收拾收拾,劳烦秋灵姑娘问一问王妃现下可否方便到院中候一段时间,这边收拾起来尘土会有些大。”
肖晗暗暗慨叹,白日里瞧着倾城公主的姿容,竟是比昨夜给人的震撼要多几分。
翌日,天方白。
正准备回
去唤顾月卿,却见她已抱着燕尾凤焦走过来。
自然,昨夜那些婢嬷嬷除外,毕竟是特例,且她们也不需肖晗这个王府
家
面照拂。
就是太冷清了些,有此遭遇不喜可理解,却是连半分悲凉之态也未有。
此番的她虽未细致洗漱梳妆,倾城之貌却半不掩。
摄政王府素来没有过夜的女眷,敲这个门肖晗也很是不自然。
这番琴技造诣,当真是落农家九年之久的人能有的?
加之这些年燕尾凤焦一直在她手中,天下皆知倾城公主天资聪颖,许是她自行研习这么多年有此成就也未可知。
男人着一袭暗红坠地长袍坐于书桌前执笔写着什么,骤然一
琴声传来,他握笔的动作微顿,笔下苍劲有力的一副好字也因他这一顿
现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