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却无人同情她，包括蝉。

“侯爷，都是这个臭婆娘不识好歹，您要杀要剐草民绝没有半句怨言！”酒鬼生怕被如烟牵连。

酒鬼不知周予夫问这个作何，还是认真思考着回答：“十八年前的夏至。”

周予夫从上跃下，“她是你妻，可对？”

“你们何时成的婚？”

确定曾经那样心狠待她之人不是她亲生母亲后，她反而松了气。

她不再是个连亲生母亲都厌恶的人。

“她便缠上草民。草民也是正经人家，虽是家中落，到底家中还有几亩薄田，婚姻之事自当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却她乃南方大人家的千金，因与家中闹矛盾方跑来，与草民多番接已然坏了她名节，若她家中知晓必不会放过草民。草民见她取的首饰皆十分昂贵，也不疑有他。”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周予夫一咬牙，“住手！”

酒鬼诚惶诚恐，“回侯爷，是。”

酒鬼就是被周予夫抓住的，周予夫的手段他很清楚。此番听到他的吼声，酒鬼的动作便止住，还不忘往如烟上再踢一脚。

蝉心善，却不是圣母，在得知她的遭遇都是如烟造成后，她便再不对她有任何情，更况这些年她与如烟也没什么母女情分。

“草民寻到侯府的门童询问，才知她因手脚不净被主家赶府。贱内失踪，草民的女儿也跟着不见。这一不见就是八年，草民散尽家财四找寻，

如烟尖叫一声就要跑，便被酒鬼一把拉回来扔在地上，上去就是拳打脚踢，“臭婆娘！你再不说把老的女儿藏在何，老打不死你！”

晓，他大可直接将人杀了，岂料如烟手中有更大的筹码。

“贱内逐渐显怀，草民本要亲去侯府为她告假，她却说她的卖契尚在侯府，主家并不知她已偷偷成婚，恐主家责罚便自行与主家告假回家生产。草民本想待贱内生产完便与主家请罪，哪承想贱内生产完还未满月，人便不见了踪影。”

周予夫指向那个酒鬼，而后吩咐：“将他的绳解开！”

如烟整个人蜷缩在地上，鼻都是血。

“啊……侯……侯爷，你不能让他打死婢！婢死了，长公主也得陪葬！”

“那时草民生意忙，便不常归家，并不知她是否安分在家。直到一年后草民察觉异常跟踪她，方知她是侯府婢女，彼时她已怀有，草民也不是那等抛妻弃之辈，便想着与她安分过日。”

还不待周予夫多问，酒鬼便一脑的：“草民与这臭婆……贱内是在君都叶家的首饰店中相识，那年草民与人生意赚了些小钱，正要给满艳楼的蝶儿姑娘买件好看的首饰，恰巧撞见贱内去取首饰。”

侍卫依言解开，酒鬼双手自由，便扯掉堵在嘴上的纱布，骂骂咧咧的朝如烟大步走去，“你个臭婆娘，敢背着老偷人！”

“草民家中落，也仅能些小生意维持生计，哪里能开罪那些大家族？便与她拜了天地。”

“贱内所取的那首饰着实，草民好奇便上前一观，顺询问几句，贱内便借此与草民攀谈。之后草民去叶家首饰店又撞上过她几回，如此一来二往便熟识了。”

“是你女儿是本侯之女，那你且说说，这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