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顾月卿太过在意君凰了，舍不得他受一伤。事实上，夏旭在君凰心中的分量并没有那般重，便是有些情谊，昨夜放夏旭离开时也已两清。

有他在，她才能无后顾之忧。

夏旭必须死。

顾月卿浅笑着，“嗯，只此一次，断不会再犯。”若非有他在，便是能确保全然安全，她亦不会动用这招。

从始至终她对夏尧便没有半师徒情谊，有的只是仇恨。

不能让她再用耗费内力的琴。

而夏旭，纵是犯过许多错，为着他的名声，到底未对太多无辜之人下手。他对君凰也终究有过几分恩情，君凰从前对夏旭的敬重也是真实存在，不似她与夏尧。

若有罪，折磨些也无妨，但被掳到万毒谷的都是无辜之人，有多少人受不住折磨丧了命。夏尧更是丧心病狂的将夏叶这个亲生女儿用药人几年！

“本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但凡他稍有些悔改，念在他对君凰有恩的份上，只要君凰不杀他，她亦可破例留他一命。偏生他如此不识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死。

曾经牧家被灭门，秋灵被夏

是以她杀夏尧无愧于心，君凰若杀夏旭却未必能到如此。

顾月卿面有些苍白，不过有他揽着，倒不至于站不稳，只是若要再手已不能够，且这番手之后，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养不回来。

她当年杀夏尧，是因夏尧有无数条罪名，夏尧不死，死的就是无数被掳到万毒谷的年轻生命。

药谷的现，心情最复杂的当属夏叶。

但看到顾月卿眸中隐着担忧，君凰还是收回了剑，“好，你来动手。”

“夏尧该死，你也该死。”顾月卿用陈述的语气。

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她一般，在杀了自己的师父后无半分愧疚之心。

这样的人，杀了是为民除害。

“不知他……”顾月卿微微拧眉看向不远倒地不起的夏旭。

揽着她闪上前，赤魂便直指夏旭咙上，彼时夏旭视线已模糊，满血迹，好不容易撑着睁开，良久才看清战在他前的两人影。

药王山药王药谷，据说是某个世家大族的嫡系弟，因犯了错被逐家族，后夏旭发觉他在医术上的天赋，便将他收归门下，一师门便改了名。

擅远攻的优势。

年纪比夏旭还要大上几岁。

“你既如此想死，本便成全你。”说着看向君凰，“我来动手。”她不想他背负弑师之名，即便夏旭该死。

当然，这些都是传闻，未曾有人去考证。

夏旭是死是活君凰并不关心，偏偏他险些伤到顾月卿，这是君凰最不能忍的。

君凰眸中透着的杀意，“他该死！”

闻声看过去，迎面驰而来的人发有少许白，是在场不少人都熟悉的面孔。

所谓杀人不过地。

她在提升自己实力时，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杀了夏尧。

他没看君凰，而是看向顾月卿，“夏、夏尧死、死在你手里，不亏。”若当日在云河之巅他刺杀她时，她便用这一招来对付他，他本逃不了。

将手中赤魂递给她。

不过一个细微的举动便能看他对她的在意，顾月卿轻浅一笑，接过赤魂。

正要一剑刺下，忽然传来一声：“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