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單獨行動的李少鋒一時之間無法習慣這種愉快熱鬧的氣氛,呆站在走廊末端,好半晌才繼續走回沙發區域。
當李少鋒默默坐回沙發的空位時,梁世明忽然輕拍著手,吸引眾人的注意力之後拿起遙控器將電影暫停,朗聲說:「那麼大家應該都吃飽了,差不多該討論正題了。」
「還有什麼事情嗎?」李少鋒警戒地問。
「這個算是瞭望塔工房的慣例。所有的新成員在最初的半年內都要有一位師父跟著,教導各種基礎知識,正好趁現在大家在場的時候替你找好師父。」梁世明笑著解釋。
「怎麼一口氣增加了很重的宗教感。」李少鋒遲疑地問。
「單純因為這是瞭望塔的傳統才會使用師父的稱呼,實際上說是直屬學長姊也可以。其他隊伍基本上也都會給新人分配一位專屬指導員,幫忙解答疑惑、指導武術氣息方面的修練,擔任指導員的那人也可以累積教學經驗,達到雙贏局面。」梁世明說。
如果是直屬學長姊應該就還好。李少鋒暗忖:這麼聽下來,這支隊伍的草創成員應該是梁世明、秦樓月和那位今天沒到場的畢業學長,林誠、燕子和楊千帆是之後才陸續加入的。從每個年級都有成員這點猜測,說不定工房每年都會從新生當中物色合適的人進行勸誘,楊千帆隨身帶著那枚玩家戒指或許就是這個理由。
「我的師父是定緯哥張定緯學長,他現在是大學生,在台北讀書,今天臨時趕不回來。」林誠笑著接話:「然後我負責教導燕子學妹,不過其實只是名義上的師父,畢竟剛才提過我三年前才剛戴上這枚戒指,沒有辦法教導燕子學妹、千帆學妹這種加入時就是經驗者的玩家,然而反過來講,什麼都不懂的迷途者真的很需要師父在旁解釋各種克蘇魯遊戲的常識。」
「當然沒有問題那麼半年後呢?」李少鋒追問。
「畢竟之後也會待在同一支隊伍,大多還是會維持師徒關係。」梁世明說。
「所以這是相當重要的關係,對於新人和師父雙方都是。」秦樓月笑著補充。
「關於這件事情,請讓我擔任少鋒的師父。」覷準對話空檔的楊千帆立刻舉起手,正色自薦:「這件事情的起因在於我弄丟了玩家戒指,我也是最後加入工房的成員,於情於理都應該負起這個責任。」
「等等!」燕子忽然激動地插話:「人家可是還沒有承認這小子,暫時加入工房這件事情就先算了,怎麼可以讓帆帆擔任師父!那樣未免太便宜他了!人家反對啦!」
「少鋒是新人,而且是迷途者,一定要有人帶吧。」秦樓月苦笑著說。
「而且千帆學妹是工房裡面等級最高的玩家,武術和修為也無人能及,我認為是合適人選。」林誠聳肩補充。
楊千帆居然是這些人裡面最強的嗎?李少鋒暗自訝異,隨後想起音樂教室的流暢抽刀和停車棚的縱身跳躍,又忽然覺得可以接受了。
「唔,但是罷了!與其讓這小子不懷好意地接近帆帆,不如讓人家擔任他的師父!人家的經驗和修為也夠格吧!」燕子毅然挺起扁平的胸口,如此宣言。
「居然要親自下海嗎?」林誠勾起嘴角問。
感覺那個所謂的「師父」似乎還有某些內情,不過有預感如果讓燕子擔任自己的師父會陷入相當悲慘的處境。李少鋒立刻向著梁世明投以求救視線。
「那麼要投票嗎?這是最為公平的方法。」梁世明笑著詢問其他人的意見:「順帶一提,我覺得讓千帆擔任師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