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鋒，專心。」楊千帆拍了一下手，朗聲提醒。

「是的。」楊千帆說。

「樓月學姊兼秦家刀和普利斯勒家系兩家之長，可以說是同輩當中很有名氣的玩家，之後更是自行創立了瞭望塔這支新興隊伍。」楊千帆簡單總結。

林誠學長都已經練了快三年還在打基礎嗎？李少鋒雖然知鍛鍊基本體能和武術都不是一蹴可及的事，不過如此明確的時間擺在前還是不免到有些氣餒。

殺毀啦！楊千帆居然崇尚土法煉鋼類型的教法嗎！空揮一萬次會練到橫紋肌溶解送急診吧！李少鋒立刻將視線轉向張定緯和燕求救，然而他們兩人擺一副接下來沒有好戲看的表情，聊著無關的事情並肩離開第一練武場。

「回到剛才的話題。瞭望塔工房的武術派分為三個，依序是樓月學姊、梁老師、定緯哥的秦家刀；燕學姊的黑檀薙刀術；我的以列近格鬥術。」楊千帆豎起三手指，依序扳下說明。

「那麼法師的分又是怎麼一回事？」李少鋒問。

「很好，就這樣一邊揮一邊聽我說。少鋒，你是完全沒有武術基礎的普通人，首先要的事情只有兩件，鍛鍊體力和習慣武，練氣、練招那些事情都等到之後再說，總而言之就像先讓這把刀讓這把那徹亞斯成為自己右手的延長。正好早上的聚會比想像中還要快結束，可以增加練習時間。」楊千帆滿意地說。

「真不愧是樓月學姊。」李少鋒點頭表示理解。

「那麼被漏掉的林誠學長歸類在哪邊？」李少鋒問。

李少鋒點點頭，打起神問：「那麼請問現在要先練習什麼？」

指存在於體內的力量，然而練法東西有別，雙修就表示必須費兩倍、甚至三倍的時間才能夠達到與單修相同的成果。」楊千帆停頓片刻，轉回正題說：「草屯秦家以刀法聞名，乃是中歷史悠久的大家族，家傳武術落雨刀法更是以快打快的絕技，我見過樓月學姊動真格手過一次，確實難以抵擋，在注意到她手的瞬間就已經被制住要害了同時，草屯秦家也是克蘇魯遊戲的知名門派，單看南投縣的話甚至說排首位也不為過。」

「這邊需要先說明東西方的差異。東方的隊伍，無論派都會廣收弟，繼承方面固然以血統為重，武術與心法卻不會藏私，加該門派的玩家都可以學到隨，然而西方的隊伍卻相當重視血統，大多是一脈相傳，幾乎不會將法迴路與相關知識傳給嗣以外的人。」楊千帆呼一氣，繼續說：「愛德蒙以薩普利斯勒是一位知名的英國玩家，同時也是普利斯勒工房的隊長。三十年前，當他前來台灣的時候遭遇刺殺，靠著草屯秦家的幫助才逃過一劫，並且與秦家掌門的秦國秧一見如故，破例願意收一位秦家的人作為弟，傳授普利斯勒的家系法迴路與氣息變化。後來被選上的那位弟就是樓月學姊。」

「是的。」李少鋒認命地嘆息，咬牙開始揮刀。

「我知了。」李少鋒暗忖昨天在武店似乎也有過類似的對話，握緊雙手將那徹亞斯舉在前，向前空揮。

注意到違和的李少鋒遲疑地問：「不好意思，師父，妳提過的程是晚上之前都要練習吧？」

「不會要求你一開始就決定派，那樣其實也沒有太大的意義。在鍛鍊基本體能這分，每一個派的練法都殊途同歸，目前就先照我制定的計畫練習即可。」楊千帆像是要彰顯自己的師父地位，起這麼說。

這個時候，李少鋒才總算搞懂心中的些許疑惑，暗忖難怪秦樓月可以成為隊長，甚至得到比自己年長成員的尊敬，原來有這層理由。

「沒有錯，今天可以充分練習了。目標先空揮一萬次吧。」楊千帆正說。

「林誠學長和你一樣是從中學才開始學習武術，尚在穩固基礎的階段。如果要分在一類，因為他跟著樓月學姊和梁老師學，雖然沒有正式拜秦家刀門下卻也勉強可以算秦家刀的派。」楊千帆說。

「總而言之先隨意揮揮吧。」楊千帆簡潔地說。

「現在才九點左右，即使寬鬆地來看，距離晚上天黑也還有七、八個小時吧？」李少鋒再度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