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果然一片死寂。

。即使在没有法律约束的末世，他仍不愿意轻易杀人。

宋长安嘴嗫嚅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苏锦书看向他的脊背，刚才还血模糊的伤，这会儿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完全愈合，要不是破损的衣料和其上斑驳的血迹，简直要令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受过伤。

宋长安动作微滞，然后背稳她，继续往前。

只有他知她是谁。

苏锦书跟在他后，语调暗怒气：你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宋长安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苏小，对不起，由于系统限制，很多事情我没办法告诉你。

二人一路无话，一直走到天黑，才到达一个不知名的小镇落脚。

苏小，只有他才会这样称呼她。

宋长安选中一栋带园的房，手下微微用力，便扭断了门上挂着的大铁锁。

或者说，宋长安，你甚至不是一个人吧？你有心吗？说着，她伸手掌，贴上他的膛。

在这个匪夷所思的系统里颠沛离了十世，她始终用着别人的名姓，别人的轨迹而活着。

开，自由的空气猝不及防地迎面扑来，无垠的雪晃得人生疼。

缓慢地伏在他背上，她睛里的温度渐渐退去，问：你全想起来了，对吗？

宋长安挟持着刘军走几里地远，确定后面没有人追过来后，这才将手脚的刘军扔在雪地上。

刺骨的寒风到她的脸上，令她清醒过来。

宋长安。

我不了。她说。

之前短暂的动情绪然无存，苏锦书用力将他推开，：所以你本是在玩我吧？

苏锦书走到他面前，抬瞪视他：你别告诉我，你是这个世界的男。

宋长安复又蹲下：路不好走，上来，我背你。

过了许久，他才回复她：是的，苏小。

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可笑的笑话，苏锦书捂着肚笑了半天，笑意却并未到达底：所以说，我需要先让你上我，再完成你的愿望，才有可能通过这个世界吗？

可能吗？苏锦书收回笑容，冷冷嘲讽，你什么都清楚，也知我不是原，怎么还会上我？我也是一样的。拿了剧本的两个人，就像台上的木偶，就算举止再亲密，也绝不可能会有真情。

从系统以来，一直萦绕在心间的隐忧终于成真，自己付的所有努力，遭受过的所有艰辛，全成了一个笑话。

第二更下午两。

一双有些淡的瞳孔和她对视，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蕴藏无数暗，他诚实回答：是的，这个世界里，我确实是你的攻略目标。

看到他的伤奇怪地愈合之后，她便有了这个猜测，对方其实只是系统虚构来的一个形象吧？

我受够了。她的睛里燃起两团火焰，宋长安，你是神祇吗？凭什么要这么耍我？凭什么要骗我，让我上一个一个的男人，再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甚至死在我面前？你看着我这么痛苦挣扎，觉得很有意思是不是？

刘军被他异于常人的能力吓破了胆，地爬走。

找个面盆，盛了满满一盆的积雪，放在架好的木柴上燃，等雪满满化开。

将苏锦书放下，他挽起袖，找巾打扫卫生。